“什麼玩意?你說你們是當年研究歲主的那批人?”邱非顯然是被眼前這群人的身份給震住了。
這群稷庭遺民給他透露了的信息太多了。
黑海岸給出的歲主大限將至的信息沒錯,但不完整。
歲主確實有傷,還很重,掌控時序的能力也喪失了一部分。
幾百年前,在奇人的串聯下,稷庭和歲主有了糾葛。
稷庭研究角的時序之力,同時也幫助角恢複傷勢,甚至為此建造堪比地宮的眠龍庭。
這些人都是當初稷庭最核心的科研人員,也是一幫認為真理遠比生命重要的科研癡人。
研究並不順利,哪怕他們接觸到了時間這一至高規則之一,製造出了溯流儀,但也僅僅能在角的時序之中使用。
時序不完整,時空會錯亂,他們的成果也就不完整。
要讓角恢複能力,那就必須要有一個能與角深度共鳴的能力者,在某個時間點強製超頻,二次共鳴。
那一瞬間,這個二次共鳴的共鳴者會覺醒角的所有時序之力,包括祂失去的那部分。
隻要角在那一刻吞噬了這個共鳴者的頻率,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能承受住角的共鳴衝擊這樣的共鳴者幾乎不可能存在,他們那931個溯流儀變成了廢鐵,最好的成果也就回正了129秒而已。
歲主是殘像,這一點得到了那個奇人的認可,為了繼續研究,他們在這裡建立了無存殘所,舉辦了海角決鬥。
無數聲骸戰鬥產生的頻率數據,對於研究殘像來說,是很好的研究素材。
而歲主也在尚且能發力的時候,為他們建立了現在這處聲之領域,時停領域。
在這裡歲月是不會流逝的,這批研究者,就這麼默默研究了數百年。
小馬是這裡的首領,也是曾經稷庭的首席。
而老曹則是當年的新星,相對還保持了一些活潑的天性,幾百年的枯燥,讓這個新星研究者,終究還是沒能耐得住寂寞,走出了領域。
歲月開始流逝,也讓最年輕的小曹,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年模樣。
摸魚摸了40年,難怪小馬會說老曹是拿命在偷懶。
邱非自然也聽明白了,奇人就是漂泊者,在他們的口中,還有另外一個稱呼,那就是禦者。
而被禦使的對象,就是角,如果邱非沒猜錯的話,作為共鳴者,能禦使五個聲骸。
也就是說類似角這樣的,可能有五個。
在遠古的時代,甚至聲骸根本不是聲骸,禦者直接禦使的是殘像!那就可能更多了。
這也是無存殘所黑科技的靈感來源,以及海角決鬥的來源。
“奇人哪怕謙遜,充滿善意,但我們也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與我們是不同的,今州作為一個建造於瘡痍大地上的一處文明,關乎無所人的生存,可對於他來說,卻好像沒有什麼個人感情一樣,可以用旁觀者的視角和我們講述一個文明如何建立起來。”小馬的述說之中,似乎有一種興奮,也有一種恐懼。
都是對未知的。
“我們研究不了那個奇人,畢竟我們連c001的力量都無法研究透,何況是祂的禦主。”
不愧是唯物主義的科學家,哪怕是歲主這樣近乎神一樣的存在,他們也直接編了個研究代碼。
“不過你的出現,我覺得可以驗證我們的思路是沒有錯的!”小馬此時眼中泛著光。
“我連共鳴能力都還沒摸透,幫不了你們啊。”邱非表示拒絕。
誰懂啊,有一群瘋狂科學家看上我的身體了。
萬一他們對我有什麼想法,我可能會忍不住先把他們切片的。
邱非真沒開玩笑,他耐心好,是因為這群人在講述一些秘辛,同時他也看上了這群人的能力。
彆的不說,就華胥研究所費心費力研究的黑石套和夜歸軍用的暗夜套,在這些人眼中就是玩具。
邱非的裝備之中,也就曙光長刃能入他們的眼。
“你們看看這個。”邱非拿出了一件壓箱底的東西。
確實是壓箱底,是一把迅刀,普池出的武器,千古洑流。
“這不是冬煙裝備嘛,你居然還有這個,老曹你這小子,沒想到這還能看到你的傑作。”小馬一聲驚呼,顯得很是高興。
一大群研究人員走了過來,一會看看武器,一會看看老曹,倒是把老曹給看得老臉一紅。
“傾聽它——在冷峭的刀刃之下,仿佛能聽見極寒冰流暗湧的聲音”
“傾聽它——在淩冽的刀鋒之中,仿佛能看到微風皺驟起,那片無止境的湖水”
“傾聽它”
這群無聊了幾百年的研究員起哄起來,念起一段段有些中二的台詞。
老曹都抱頭蹲防了,嘴裡喃喃說道“彆念了,彆念了,師傅們,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