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本公子?”言承安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縣令訕訕地收回身子,乾笑了兩聲“言公子言重了,下官隻是…為百姓著想。”
他眼珠子一轉,又道,“這藥材來之不易,若是保存不當,豈不是暴殄天物?不如…交給下官代為保管,也好統一調配,確保藥效。”
言承安冷笑一聲“李大人還真是‘為民著想’啊。”
蘇錦馨上前一步,輕輕拉了拉言承安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轉向李縣令,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李大人,這藥材的保存方法,我們自有章程。況且,這些藥材都是為了救治百姓,若是經手太多人,反而容易造成混亂,耽誤病情。”
她頓了頓,語氣意味深長,“大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縣令眼見蘇錦馨如此強硬,心中暗罵一聲“難啃的骨頭”。
他眼珠一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蘇夫人所言極是。隻是,這疫病非同小可,若是一個處理不好……”他故意拉長了尾音,眼神裡滿是暗示。
蘇錦馨立刻心領神會,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不動聲色地塞到李縣令手中,輕聲道“大人辛苦了,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縣令掂了掂銀票的厚度,臉上的笑容立刻真摯了幾分“蘇夫人真是深明大義!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多操心了。”
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宣布道“言公子和蘇夫人仁義無雙,本官深感佩服!爾等還不快快謝過兩位恩人!”
百姓們再次歡呼起來,對蘇錦馨和言承安感恩戴德。
孫富貴在一旁看得眼紅,他沒想到蘇錦馨如此輕易就解決了李縣令這個麻煩。
他不甘心就此失敗,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當天夜裡,幾個地痞流氓混進了蘇錦馨設立的臨時救助站,開始大吵大鬨,汙蔑蘇錦馨的草藥是假藥,還說有人吃了她的藥之後病情加重。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一把揪住王大夫的衣領,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庸醫!是不是和這奸商串通一氣,用假藥害人!”
王大夫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這…這藥是真的…是我親手熬製的…”
另一個地痞則指著蘇錦馨,大聲嚷嚷道“大家彆被她騙了!她就是想借著疫病發財!她給的藥根本沒用!”
周圍的病人和家屬開始議論紛紛,原本感激的目光逐漸變成了懷疑和恐懼。
蘇錦馨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眼神逐漸冰冷下來……她緩緩開口“這位大哥,你似乎對我的藥材很有意見?”
蘇錦馨沒有直接辯解,而是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位大哥,既然你對我的藥材如此‘關心’,不如我們現場演示一番如何?”
她說著,朝王大夫使了個眼色,“王大夫,勞煩您現場為幾位病患診治,也好讓大家親眼見證一下,這藥,究竟是不是‘假藥’。”
王大夫雖然害怕,但醫者仁心,他還是硬著頭皮,從藥箱裡拿出藥材,開始為幾位病患診脈。
周圍的百姓屏息凝神,緊緊盯著王大夫的一舉一動。
地痞們也有些心虛,但仍然強裝鎮定,不時地發出幾聲冷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大夫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他長舒一口氣,起身說道“幾位病患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隻需按時服用草藥,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他話音剛落,幾個原本病懨懨的病患竟然真的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紛紛表示感謝。
周圍的百姓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看向蘇錦馨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地痞們見陰謀敗露,灰溜溜地想要離開。
蘇錦馨卻叫住了他們“幾位大哥走得這麼急做什麼?不如留下來,一起見證一下接下來的治療過程?”
地痞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落荒而逃。
孫富貴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蘇錦馨,竟然又讓她逃過一劫!”他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心中充滿了不甘。
蘇錦馨看著落荒而逃的地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搞垮她?
還嫩點兒!
這群小蝦米,連給她塞牙縫都不夠。
她正盤算著下一步計劃,冷不丁言承安走到她身邊,臉色比鍋底還黑,語氣沉重得像灌了鉛,“錦馨,張護衛……”
他欲言又止,蘇錦馨心裡咯噔一下。
莫非是張護衛的病情加重了?
這瘟疫來勢洶洶,連王大夫都束手無策,張護衛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要是……
“張護衛怎麼了?你快說啊,急死人了!”
蘇錦馨一把抓住言承安的胳膊,心像揣了隻兔子似的,砰砰亂跳。
“他的病,更重了。”言承安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蘇錦馨的心上。
接下來幾日,言承安像著了魔似的,四處尋醫問藥,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憔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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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馨看在眼裡,疼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