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木景泰的帶領下,三人匆匆逃出了康泰城。
伍司嶽回頭看了一眼,想起了白天遇到孫沫的事。
他隻身一人坐在小院裡曬太陽,十分愜意。
隻聽一聲大喊“捉賊。”
被木景泰感染的伍司嶽,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將頭發簡單的束起後,追了出去。
那賊的速度極快,在房簷,牆壁和地麵上來回跳躍。
一位俊美異常的女人,身手十分了得,她手握長鞭,頭戴金盔,緊跟在賊人身後。
伍司嶽不願落後,用儘全力跟上了前方的兩人,心想沒有辱沒辰安和木景泰的名聲。
身旁的孫沫是個實心眼,隻管追,伍司嶽鎖定了房頂的青瓦。
低頭抱起一摞,他朝著賊人扔過去一大片。
瓦片正中賊人後背,他吃痛減緩了些速度。
可未過幾秒,他又重新提速,還學會了伍司嶽的方法。
伍司嶽沒察覺到此人的想法,扔出第二片瓦的同時,賊人朝著孫沫也扔了一片。
賊人被伍司嶽打中後腦勺,孫沫被賊人打中前額角。
兩人齊齊從屋頂掉了下去。
伍司嶽縱身一躍,接住了孫沫。
他也不是什麼純情的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可孫沫卻說了句讓他抬不起頭的話。
“我不喜歡你這種小男人,放我下來。”
伍司嶽皺眉問道“什麼小男人。”
“就是需要依靠彆人的人。”
需要依靠彆人,伍司嶽驚覺。
自己能突破是因為辰安說的“要自己救自己。”
可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竟將辰安和木景泰放在了自己之前。
這不是無私,是看到兩個絕世天才在眼前的自卑。
想去與曲絕峰相處的那段時間,自己為什麼被欺負。
說到底不是因為軟弱,而是從骨子裡透出的自卑。
因為不相信自己,才失去了前行一切的勇氣。
自己好不容易被點醒,竟在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原點。
修者修心,若是不能以自身為支點,全然仰慕彆人而活,很容易墮了道心。
伍司嶽覺得不好意思,那種慚愧難以言喻,臉瞬間變紅。
木景泰聽到外麵的響動,剛湊近就看到滿臉通紅的伍司嶽放下了孫沫。
憑借自己不多的戀愛認知,他篤定伍司嶽絕對是心動了。
之後的事不用多說,事情在孫城主的影響下,越來越奇怪。
收回思緒,伍司嶽看著麵前兩人都背影,會心一笑。
這兩人簡直就是他的福星。
辰安的精神力感知到身後的人有情緒變化,還是變好,笑著問道“伍司嶽,你以後要是想孫沫了怎麼辦。”
伍司嶽笑著回道“你是舍不得明日的相親,才問我的吧。”
“好啊你,越來越油嘴滑舌,我讓飛魚鱷把你扔下去。”
木景泰打斷嬉笑的兩人,指著下方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下方,一位全身黑衣的人,被倒吊在城門上。
兩人低頭卻看不清那人是誰。
一般這時候,飛魚鱷都會主動下降,可此時的他卻偏偏不減速。
辰安沒注意到它的變化,拍了拍飛魚鱷的後背,“飛魚鱷,下降一點。”
飛魚鱷反倒加快了速度,不知道這位靈獸為什麼生氣的辰安,望著天空一臉心塞。
福貴喵喵叫著拉起了辰安的手。
辰安期待的看著福貴能給她點信息。
福貴猶豫半天,它上次用毛筆後,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學習了寫字。
可至今為止,它隻會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