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抬頭看著須無痕,對方確實幫了不少忙,用移形換影的秘密作為交換,也是應該的。
但將突破所得的能力告訴他,顯然不合適。
“移形換影。”
須無痕對這樣的回答顯然不滿意,抬頭盯著辰安,似要找到最終的答案。
可看著辰安麵無血色,他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上次兩人的分彆算不上快樂,這次前來,他是為了除魔。
可辰安竟憑借她自己,殺死了化神期的陸殷。
一個他都沒把握打贏的對手,就這麼被一個兩儀境的修者殺了,若是往日,他肯定不會相信,但遠在萬裡外,神識就已經將這些傳了過去。
以弱勝強,跨越彆人無法跨越的鴻溝才稱得上是強者。
再次相見,他沒辦法把辰安當作合作過一次的路人,而是想和辰安成為朋友,成為可以相互幫助,共同對抗魔修的夥伴。
太多的話他說不出口,尤其是感受到辰安對他的冷淡後,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須無痕是修仙大陸頂尖的強者,他沒辦法繼上次之後,再低一次頭,能做到的就隻是不再過問。
沉默了一分鐘,辰安猜不透須無痕在想些什麼,繼續說道“若隻是功法,我大可以教你沒必要藏著掖著,這次多謝你,你想要什麼,可以直說。”
須無痕的白發迎風飄起來幾縷,除了風的影響,還有他的情緒在作怪。
“等你重建好一和宗,送些你認為的好東西過來就可以。”
“好,一言為定。”辰安撣了撣袖子,雙手豎著交疊,感激的看著須無痕,看到他在淺笑,雙手往前推時,順勢彎腰行禮道“多謝。”
第二次聽到謝謝的話,須無痕依舊淺笑著。
辰安盯著他,她的記憶裡,須無痕在上次不歡而散後,本該劃為敵人。
看見深雅前來時,她腦海中浮現了很多來救她的身影,又一一被她否定掉,可她確定,自始至終,這些人中沒有須無恒。
須無痕回禮起身,後退兩步,道“不必客氣。”
隨後消失在了視野裡。
見伍司嶽和喬舍離兩人對重建一和宗的事處理的井井有條,辰安索性回屋。
她推開門,疲憊的走到床邊,無力的坐了下來,眼裡是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的痛苦在此時乍現,她很難受,難受的喘不過氣。
就在她要被壓垮時,屋內的四方桌上,平躺著一封書信。
乳白色的信封上散出淡淡的酒氣,正中間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吾徒親啟——文謹。”
文謹是酩散長老的名字,辰安第一次聽說時,狠狠的嘲笑了酩散長老一番。
不管是文還是謹,都和她心中的師父不沾邊,還是酩散適合他。
天天喝酒不說,做事散漫,活脫脫就是為了描述酩散長老的生平實際創造的字。
辰安的嘴角微微上揚,那些與師父相伴,在酩散峰修行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竟然沒有信紙。
“我的好師父,你這是又乾嘛了?”
辰安哭笑不得,隨後拿起信封對準了光,讓她意外的是,真被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