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劍並沒有砍到他的脖子上,而是落在了左邊胳膊上。
斷肢離開身體,平靜的躺在地麵上,沒有了身體的控製,好像失去母親的孩子,止不住的啜泣。
簡雲舟很痛,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隻覺的慶玥沒有殺了他,是因為慶玥還愛著他。
他的想法被冷眼瞧他的慶玥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的覺的好笑。
怎麼會有人自戀到這種地步,惡心,真他媽的惡心。
踹狗一腳反而被狗舔了腳的惡心大概就是這樣。
慶玥開口說道“比起殺了你,我更想把你做成人彘,好讓你體會到無儘的孤獨,那種被黑暗一點點蠶食乾淨的感覺,不能隻有我享受過。”
慶玥在笑,笑的愈發瘮人。
可簡雲舟卻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因為痛,他笑不出來,可若是沒有被砍斷小臂,這個笑容一定極具諷刺意味。
確實,這樣變態的事情還是適合簡雲舟來乾。
恍惚間,慶玥又想起了什麼,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和簡雲舟這樣的混蛋相知相熟相戀,她又怎麼可能不會簡雲舟這些折磨人的手段呢?
眼裡閃爍著寒光,慶玥的眼神格外興奮,她想把見到過的,簡雲舟對彆人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要對誰這樣做呢?當然是最喜歡對彆人這樣簡雲舟了。
蔥白的手指握住劍柄,卻因為用力咯吱作響。
慶玥將長劍劍鋒沒入了地麵十厘米左右,小臂帶動著手腕開始在空中遊走,劍鋒開始在地麵上留下一道婉轉的劃痕。
手腕遊走的越來越快,劍鋒也離簡雲舟的手指越來越近。
呼吸近乎凝滯,慶玥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股享受的意味。
常人看到這副場景,從一開始便會抽走手指,可簡雲舟沒有,他的眼神似乎是在欣賞,欣賞中又帶了幾分喜悅。
那讓人惡寒的眼神似乎在說“看吧,慶玥,你是和我一樣的人,承認吧,承認吧。”
劍鋒劃過簡雲舟的四根手指,手指也脫落了下來。
身體因為劇烈疼痛不斷顫抖,這是本能,就算麵對劇痛始終沒出聲的簡雲舟,還是控製不住。
慶玥倒是希望他悶哼幾聲解悶,最好是匍匐在她腳邊,又或者是跪倒在她腳邊,開始哭泣,開始懺悔,開始求饒,而不是隱忍。
她的手腕帶著劍鋒不停的遊走,將半隻手臂切的稀碎。
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看不到她想要的場景。
簡雲舟還可真是掃興,掃興的厲害。
“接下來是右側大臂。”
連帶著部分肩膀,被利刃切了下來,傷口處汩汩冒血,場麵更加血腥。
但慶玥還是沒看到求饒的簡雲舟。
“無聊。”
吐槽過後,慶玥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將簡雲舟做成人彘,而是將利劍狠狠刺入了他的心臟。
不管是修者還是普通人,腦子和心臟都是支持性命的重要部分,隻是稍稍觸碰就有生命危險,更不用說用長劍刺穿了。
慶玥的眼神沒了之前的欣喜之色,歸咎成了平淡。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即使報了仇也沒意思,還不如簡雲舟的一句求饒有意思。
她想做的是征服,不是殺戮,可惜啊,已經殺了,來不及了。
她低頭看著熟悉的人,曾經的徒弟,後來的夫妻,又或者說是孩子他爸。
不管怎樣的身份,二人從見麵就注定要足夠親密。
牽絆果然是對修行最不利的東西之一,若是以前沒收徒弟,就沒有現如今的這些事。
想了好多好多,慶玥的視線才聚焦到了簡雲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