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班人沒了,度世門也就亂了。
不少同宗族的強者看準時機,用花七的孩子,也就是花怨墮入魔道的事對她進行征討,奪得了權力。
花七身居門主多年,不可能僅憑這些事便被趕下台,這其中肯定少不了造謠構陷。
辰安倒不是真的被花怨報答母親的孝心感動,而是因為花七強大。
雪中送炭難能可貴,若辰安能幫花七一把,花七就算是不想報答,也會礙於麵子,為她做些什麼。
能達到花七這樣境界的修者,都有著傲氣,辰安不怕虧本。
除此之外,度世門新任門主用花怨的事將花七趕了出去,哪怕是為了給那些支持她的人一個交代,征討辰安也是必行之舉。
辰安的能力未必在那新任門主之下,可除了辰安,一和宗便沒彆的強者了。
若是真對上度世門,僅是那些化神期的大能,就能滅了一和宗。
拉攏花七過來,接下來的戰鬥必然會輕鬆許多。
辰安起身,將單膝跪在地上的花怨扶了起來“我答應你,你專心去找孟桓,將花門主安頓在宗門中。”
“你是說,是說母親她可以住這裡?”花七的嘴唇顫抖了片刻,眼裡含著熱淚,有些不敢確定的再次詢問道。
辰安點頭“對。”
“我將母親接過來,立馬去找。”
花怨轉身離去,腳步很是急促。
辰安盯著他的背影,想著與花七相見的場景,她將花七的孩子收為仆人,可謂是侮辱之極,像花七那麼驕傲的人,肯定會生氣的吧。
燭光越來越暗,直至熄滅,辰安都沒等來花怨,卻等來了伍司嶽。
伍司嶽披在肩上的頭發,被鮮血浸濕了大片,身上的白衣也被撕扯的破破爛爛,最顯眼的還是臉上大片的擦傷,半張臉的皮膚像是被沙石摩擦過,極其慘烈。
他這副模樣,一看就是經曆了賭上性命的惡戰。
什麼人敢來一和宗撒野,伍司嶽又為何不來找幫手。
辰安起身朝傻笑的伍司嶽走去,將丹藥塞進他的嘴裡,一臉嚴肅的問道“誰乾的?”
吃了丹藥的伍司嶽立馬去吐,可那丹藥入口即化,他沒吐出來,傷勢卻瞬間好了大半。
“我的傷沒了?”他長歎一口氣,生無可戀的緩緩坐了下來。
“傷有什麼好留戀的,快說是誰乾的,我幫你報仇。”辰安推了推他的胳膊,一臉的不理解。
伍司嶽吸吸鼻子,無奈的搖搖頭“不需要了,他已經死了,我殺的。”
“再說這些不是傷,是我生出來的勇氣。”
辰安聞言,有些驚訝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沒想到啊,你竟然殺了兩儀小成的魔修,照這個速度下去,過兩年豈不是能單殺化神期的。”
伍司嶽傻笑了兩聲,看見辰安臉上那莫名其妙的表情,猛的站了起來“你根本就不是誇我。”
“不然呢?”辰安放聲大笑,她是真的為伍司嶽開心,“不過能戰勝高階魔修,也是真厲害,比起以前,你真的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