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種番薯還是……”林河腦中一轉,打定主意。
種冬小麥!
冬小麥耐旱,不用天天澆水,隻需要在返青、拔節、灌漿幾個階段澆水就行。
“我還有靈液,能縮短成長時間。”
林河攤開手掌,黑瓶憑空出現在掌心。
山上除了他,彆說是人,連隻山雞都看不到。
林河不用小心翼翼,能放開對靈液的使用。
咚!
林河揮動鋤頭,翻出第一塊土地。
草皮下土壤半黃半黑,勉強能夠耕種。
林河走遍烏頭山,其他地方是摻著碎石的黃土,黃土下一尺是大塊的山岩。
唯有烏頭山的東北角,眼前這四畝坡地,泥土厚實,能保住水分。
“矮子堆裡拔高個。”林河發笑。
一上午時間,林河開墾了半畝地不到。
大塊大塊的泥土翻起,要等上幾天曬乾了,再用鋤頭鋤碎,撿去混在泥土中的碎石,草根,才能真正播種。
“開荒種地,沒那麼簡單。”林河拄著鋤頭喘息。
午飯過後,林河沒有繼續開荒。
他帶上銀錢,挑著空竹筐前往梁成縣。
說了種麥子,他連一顆麥種都沒有,要去縣城買一些。
除了麥種,林河要買的東西頗多。
鋸子刨子等木匠工具要買,他準備自己修繕木屋。
路過肉鋪,林河咬著牙,買下一條五花臘肉,兩斤多,花費一百五十文。
共計消費五百文,也就是五錢銀子。
“幸虧老子家底豐厚。”林河撫了撫胸口。
賣番薯絲賺到的五兩多銀子,剩下三兩多,林河不算一窮二白。
小心的把臘肉藏在竹筐最裡麵,林河挑起擔子回到小樟村。
他沒有上山回家,而是來到村子西側。
一間平平無奇的小院,竹籬笆圍起。
院子裡的木架上,曬著許多草藥。
“俞叔,在家嗎?”林河站在院外,喊了一聲。
“誰?”
俞平走出,看到是林河後有些詫異。
“找我買草藥?”
“不是,能進屋說嗎?”林河搖頭。
“進來吧。”
屋內陳設簡單,散發出苦香藥味。
“坐。”
桌子兩側有板凳,林河坐下後,俞平倒上一碗涼白開。
“家裡沒有茶葉,湊合著喝吧。”
林河挑擔走了一路,倒是真渴了,舉起粗瓷碗兩三口喝乾。
“有什麼事?”俞平問道。
“我……我想拜您為師,練武。”
俞平側目望來,越發詫異。
上次在梁平縣城裡遇到林河,他就想找家武館拜師。
怎麼……最後找上他了?
“俞叔您等下,我去去就來。”
林河起身走到院外,從竹筐裡麵取出五花臘肉。
“拜師禮?”俞平問道。
“這塊臘肉是心意,該交的學費我會交。”
“我是三腳貓功夫,沒什麼好學的。”
俞平挽起袖管,露出斷掉的右臂。
右臂斷在手肘上方,斷口平整,看來是被利器斬斷。
俞平想說,要是自己武功高強,就不會被人斬斷一臂。
“再說,你不是租了四畝荒地,不好好開荒,練什麼武?”俞平問道。
“我試過好好種地,仍舊被奪了田產房產。”
“所以,我想練武,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林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