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腿法,林河體內靈氣消耗一空。
他服用石斛,再吃下兩顆碎骨果,繼續修煉金身功。
五天前,碎骨果成熟,一顆顆如同紅莓。
林河吃的是鮮果,一口咬開,微甜微酸的汁液充斥口腔,一口一個。
當然……藥力散發之後,刺骨疼痛很快來臨,疼的他齜牙咧嘴。
鐺鐺鐺……
山林中,沉悶的敲擊聲不斷響起。
若是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在用鐵錘砸擊著什麼。
然而……這是林河修煉武道的聲音。
六月底,
稻穀即將成熟,稻葉泛起些許黃色,穀子也漸漸發黃。
天氣也越發炎熱。
到了晚上,屋裡仍舊熱得像一團火爐,躺在床上像是烙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許多人搬到屋外睡覺,一邊打著蚊子,一邊迷迷瞪瞪的睡著。
烏頭山上涼快一些,石屋所處的位置沒有朝向正南,太陽不會一天曬到晚。
到了晚上,山風一吹,林河還要蓋上一條薄被子。
沙沙……
夜風吹拂,飽滿的穀子互相碰撞,發出沙沙聲響。
月光下,一行人走在田埂間,主簿嚴高提著燈籠,點頭哈腰。
“章大人,今年早稻又是一個豐年。”
“您看看這稻穗,這穀子……”
燈籠下,稻穀金燦燦的,粒粒飽滿。
“天佑大盛,北地的災民有救了。”嚴高說道。
“嗯。”
章易微微點頭。
嚴高看出端倪,趕忙說道“咱們梁成縣正是在章大人的領導下,百姓才能安居樂業,種出這麼多稻穀。”
“什麼時候能收田稅?”章易問道。
“七月下旬。”譚飛鬆回答。
稻穀成熟在七月初,算上收割晾曬,再到一個個村子去收田稅。
全部收齊,應該到七月下旬,甚至是八月初。
譚飛鬆知道這批糧食要的緊,所以報出七月下旬。
“儘快,大盛朝上下,無數雙眼睛盯著南方四省的糧食呢。”章易嘴角掛著淺笑。
仿佛不是在說一件很焦急的事情。
“小的明白,一定讓百姓們儘快交糧。”嚴高拱手躬身。
…………
梁成縣,縣城外的流民窩棚,散發出臭味,來往百姓大多捂住口鼻。
窩棚裡,流民們麵黃肌瘦,有些躺在床板上,病殃殃的。
也有一些蹲坐在地上,低垂著頭顱。
“大哥哥……救救我娘親。”
林河走過,被人拽住衣袖。
低頭看去,是那名小女孩,林河施舍過銀錢的。
“怎麼了?”林河問道。
“娘親她……生病了。”小女孩抬手指去。
不遠處的窩棚裡,躺著那名女子,麵色慘白。
聽到女兒的聲音,女子抬頭望來,當看到是林河時,她掙紮起身。
“恩人。”女子胸膛起伏,喘息著。
似乎從床上起身的動作,耗儘了所有力氣。
林河鼻尖一嗅,雙眉皺起。
窩棚裡各種臭味中,他聞到一絲血腥味,腐臭味。
再看女子的胳膊,衣袖下透出血跡。
林河上前,掀開她的衣袖,看到手腕處數道傷口,有些愈合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