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未完全散去,大教堂遺址便已被莊嚴肅穆的氛圍所籠罩。
民眾們身著素色的服飾,如涓涓細流般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似承載著對逝者無儘的思念與悲痛。
有的相互攙扶著,眼神中滿是哀傷,其中一位老者,身形佝僂,被身旁的年輕人輕輕挽著手臂,他的眼眶深陷且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時不時地抬手用滿是褶皺的手背去擦拭那即將滑落的淚珠。
有的則獨自前行,沉浸在自己的悲戚之中,比如一位中年婦女,她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嘴唇微微顫抖,手中緊握著一塊手帕,那手帕已被她揉得皺巴巴的,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慰藉。
大家都安靜得如同凝固了一般,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壓抑的啜泣。
哀悼碑前,潔白的百合花束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聖潔,卻又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哀傷,花瓣上似乎已經凝上了人們的淚水。
教會的神職人員身著黑色的長袍,神色凝重地穿梭於人群之間。
他們手中的聖經仿佛有千斤重,那是他們給予逝者與民眾慰藉的源泉。
老牧師緩緩走上聖壇,他的每一步都踏在眾人的心尖上,發出輕微卻又震撼人心的回響。他站在聖壇中央,張開雙臂,開始誦讀悼詞。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教堂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卻又清晰地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在這悲痛的時刻,我們齊聚於此,緬懷那些離我們而去的靈魂。他們如同璀璨的星辰,曾在我們的生命天空中閃耀,如今雖已隕落,但光芒永遠留在我們心間……”
隨著悼詞的宣讀,不少民眾已難以抑製內心的悲痛,低聲哭泣逐漸變成了嗚咽聲此起彼伏。
在角落裡,一位年輕的小夥子緊咬著下唇,試圖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那豆大的淚珠還是不受控製地從臉頰滑落,滴落在他握緊的拳頭上。
旁邊的一位小姑娘則將臉埋在母親的懷裡,小小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母親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自己的淚水也止不住地流淌,打濕了孩子的發梢。
有的用手帕捂住眼睛,肩膀不停地顫抖;有的則緊緊握住身邊人的手,仿佛在從彼此的陪伴中汲取力量。
微風輕輕吹過,吹得教堂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像是大自然也在為逝者默哀。
克萊德沉著臉,這次的哀悼會,他們新王城軍必須出現,哪怕是事後會被民眾認為是幫教會打下手也必須來。
不來的話就會失去民心,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洛葉城城主沒想到弄哀悼會呢。
“隊長,消息回來了。”
士兵將手中的信封交給克萊德,後者接過後展開,僅僅掃一眼,瞳孔巨震。
這特麼就是‘教子’?這些教會是真的該死,怪不得老大弗朗西斯一直不待見,這些混蛋東西。
他捏著信封的手青筋暴露,雙眼全是怒火,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該如何將這些‘教子’不殺死的前提下拿下。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連忙吩咐手下
“趕緊去將‘沉睡粉’準備好,要求每個士兵都要有,要是出現騷亂,直接丟出去。”
“老二,把這個消息告訴洛克,讓他也準備好。”
吩咐完畢後,克萊德目光陰沉地看向正在祈禱的老牧師,這些混蛋怎麼還有臉的!
旅店內,今天所有客人都出門參加哀悼會,他倒是樂得清閒。
萊恩微笑著來到客廳,朝他說道“父親,我想去參加哀悼會。”
老板搖搖頭,歎氣說道
“你的善良是好的,可哀悼會上的人太多了,還是聽林風止客人的話,老實待在家裡。”
老板當然也想去參與哀悼會,畢竟上次的事件中,也有他認識的人死去,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這個旅店,守住萊恩。
外麵的形勢很是複雜,他不想帶著兒子參與進去。
萊恩保持著微笑,再次說道
“可是父親,我必須要過去才行的。”
“為什麼你非得要過去呢?”
老板有些奇怪,看見兒子那微笑,不知怎的內中湧起不安,連忙站起身來,大聲問道
“萊恩,你為什麼非要過去!”
“因為神明告訴我,那邊有敵人。”
萊恩微笑著抽出腰間的廚師刀,寒光乍現,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
老板見到萊恩如此模樣,連忙抄起凳子向萊恩砸去。
冒險者公會,洛克接到消息後麵色更加陰沉,他將這個消息告訴還在二樓的冒險者們。
“什麼?教會居然有這樣的東西?”
“開什麼玩笑,這完全是精神魔法控製人類了吧,這可是帝國明令禁止的。”
“教會聽帝國的話?恐怕你說反了吧。”
眾冒險者氣憤不已,要知道他們都是洛葉城的居民,這教會做的事,簡直是喪心病狂。
“會長,我們就這樣等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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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朝洛克問道。
洛克斟酌片刻後開口道
“不論如何,我們應該先將這批孩子控製起來,防止他們真的出現什麼意外。”
“這才是第一要務。”
眾冒險者沉默,一位鬥篷男子起身離開,留下話語
“那些孩子交給你們了,我去殺了阿爾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