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之間存在著一種危機感應能力,此刻,九方懷生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江舟樓內心深處湧起的恐懼之情。
他毫不猶豫地揮動著蛇尾,迅速卷起江舟樓並向後甩出,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嗬成。
然而,微生雨卻撲了個空。
緊接著,九方懷生迅速變回人形,並一把抓住微生雨的雙手,同時也注意到了她手背上那神秘而詭異的符文。
這些符文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讓九方懷生不禁眉頭一皺。
“這符文究竟是何物!?”九方懷生沉聲問道。
微生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並沒有回答九方懷生的問題,她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變得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緊接著,她突然動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碧華,向九方懷生發起了進攻。
九方懷生驚訝地看著微生雨的變化,他意識到微生雨似乎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現在的她隻是一個被操縱的傀儡。
微生雨的攻勢越來越猛烈,讓九方懷生漸漸感到有些吃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九方懷生發現微生雨的狀態越發詭異。
她不僅攻擊凶猛,而且還時不時地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在與內心的掙紮作鬥爭。
在一旁的青女,她的神情和動作竟然也和微生雨如出一轍!
仿佛失去了自我控製一般,不斷地發動進攻。
隻見無數絢爛多彩的花骨朵兒源源不絕地湧現出來,它們如同靈動的精靈,輕盈地跳躍著,試圖衝破那層黑色的綾羅綢緞。
然而,每當一朵花骨朵兒刺破黑綾時,就會立刻被新的黑綾所阻擋,並被打得偏離原來的方向。
這一幕場景既美麗又詭異,令人目不暇接。
而那位婦人,她的眼中和嘴角雖然都掛著看似慈祥的笑意,但任何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殺氣,讓人不禁心生警惕。
囚龍柱因為黑綾暫時受到了一些阻力,但這並不能阻止它繼續前進。
無數雙看不見的手從柱子內部伸出來,拚命地向前摸索,試圖衝破黑綾的束縛。
這些手在黑綾上頂出一個又一個清晰的手的輪廓,仿佛要撕開這道屏障。
方圓十裡的巨大陣法同時發力,將江舟樓的妖力狠狠地壓製住。
此時的江舟樓就像是一個失去力量的孩子,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花骨朵兒朝自己飛過來,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娘!”權念成麵色凝重,朝著江舟樓的方向喊道。
那婦人手腕靈活地一翻轉,黑綾如同一條靈動的蛇一般迅速卷住了江舟樓,然後猛地一拉,將他整個人都撈了起來。
緊接著,隻聽“砰”的一聲巨響,花骨朵兒深深地紮入土中,然後轟然炸開,無數花瓣四下飛濺。
隨著花朵的爆炸,周圍的泥土被掀得高高飛起,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黃土塵霧。
青女抱頭,麵露痛苦之色,五官扭曲,似是在與某種力量抗衡,花骨朵兒皆停滯半空,不再前行。
蒼靈手中的天瓊蘇靈珠嗡嗡作響,灼熱感滾燙,幾欲令蒼靈拿捏不住,天瓊蘇靈珠一直將他帶往陣法之外,但他絕無可能先行離去。
“妖帝?”薑玄暉默念著,臉上毫無波瀾。“若你江舟樓願意歸順,那我可以網開一麵,放他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將他們一同抹殺。”
一聲虎嘯,聲震九霄,驚得遠處鳥兒振翅高飛,一隻白虎從天而降,伏於江舟樓身前。
江舟樓縱身躍上虎背,沉聲道“過了千百年,你們仍不肯放過我。”
天泫急速狂奔,風聲如雷貫耳,抬起前爪猛地一揮,便擊倒一片小仙。江舟樓一襲素衣隨風飄拂,宛如與風合為一體,給人一種他本就該如此灑脫不羈的感覺。
眾人緊隨著天泫,青女雖然恢複了一絲神智,但並未出手阻攔。
九方懷生在他們身後與微生雨仍舊糾纏了數個回合,沅娘則一直守在權念成身側,不曾離開十步範圍。
天泫欲攜江舟樓遁離此地,餘人合力向天泫傳輸內力,天泫張口凝聚一顆光球,虎嘯一聲擊向那陣角,眼看著即將破界,天泫蓄力撞去,卻被巨大的力量震飛回來。
落地瞬間,天泫變回人形,同時也震傷了蒼靈和權念成的五臟六腑,除了江舟樓和沅娘,眾人皆雙手撐地嘔血不止。
此時囚龍柱的黑綾被衝破,無數雙手噴湧而出衝向江舟樓,猶如鐵索禁錮般,越掙紮越緊縛,又重新將江舟樓掌控於手,薑玄暉冷冽的笑起來。
“江舟樓,你應該感到慶幸,此陣法主要是針對你,否則的話,眾人都將命喪當場。”
天泫昏昏沉沉地伸出手,試圖奪回江舟樓,但因傷勢過重,最終沉沉睡去。
蒼靈和權念成艱難地站起身來,動作一致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權念成見沅娘將天泫翻了個身,將天泫的頭放在自己腿上,一臉悲痛的看向權念成,明明在啜泣卻掉不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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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娘。”權念成隻能故作輕鬆的笑著說道。
沅娘為了不讓他們分心隻能連連點頭,抬頭看向江舟樓,隻見他被徹底貼在囚龍柱上動彈不得,黑綾飛出靠近囚龍柱時變成飛灰。
“他徹底釘在囚龍柱上後,可是很難分割了。”薑玄暉低聲說道,回蕩著顯得如此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