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珩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他大聲回應道“他是我心中最敬重的九方兄,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誓死追隨!隻要他還是九方兄!”
胡伯看著眼前這個固執己見、不可理喻的林珩,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
就在這時,林珩突然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胡伯的心臟部位。他用力地轉動匕首,眼中透露出凶狠與決絕。他冷冷地說道“見過活閻王麼?”
胡伯吃痛的看著林珩,顫抖著嘴唇,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瘋……了?”
林珩哈哈大笑起來,帶血的手重重地拍了拍胡伯的臉頰,戲謔道“當枝意追著你砍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你法力耗光,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才會一直跑,一直躲。”
硯辭也輕笑一聲,從輪椅的暗格中又拿出一把匕首,丟給林珩,語氣平靜地說“歸真鏡乃是上古神器,胡伯驅動它時已經耗儘了所有的神力,現在正是殺他的絕佳時機。”
林珩毫不猶豫地接過匕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迅速而果斷地將匕首朝胡伯的脖頸間插入進去。
瞬間,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灑在硯辭和林珩的身上。
看著胡伯漸漸失去生命,身體緩緩倒下,林珩的眼神冷酷無比,冷冷地說道“要怪,就怪你太小看凡人了。”
隨後,林珩轉過身來,推著硯辭的輪椅,兩人的嘴角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林珩獨自一人來到地牢,胡天越仍在這裡看守著大翠和三狗。
聽到腳步聲,胡天越警覺地轉過身去,目光警惕地看著他們。
見林珩朝自己揮手打招呼,胡天越心中一喜,立馬快步上前,但他的手卻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嘴唇也抖動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一樣,半天難以開口。
“害怕麼?”林珩的語氣格外溫和,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
胡天越聽到這句話,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出口,用力地點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因為過度悲傷,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林珩雙手緊緊握住胡天越的肩膀,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所以,你就一直躲在這裡?”
胡天越的眼神驚慌失措,不停地四處張望,似乎想找到一個安全的角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
林珩突然發狠,一把將胡天越推進牢房,然後迅速拿起一旁最粗的鎖鏈,將牢房的門鎖住。
胡天越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他憤怒地握住牢門,大聲喊道“林珩!你瘋了麼!快開門!”
林珩將鎖鏈鎖好後,將鑰匙收入袖中,他冷漠地看著胡天越,語氣嚴肅而又帶著幾分失望“虧那些將士們還尊稱你一聲胡將軍,現在你卻隻知道跑回來當一隻縮頭烏龜。”
胡天越怒不可遏,死死抓住林珩的衣角,怒吼道“把門打開!你這是要乾什麼!”
林珩反手抓住胡天越的衣襟,將他的頭往牢門上狠狠一撞,說:“現在你倒是發狠了,隻會窩裡橫?”
胡天越有些眼冒金星,看著林珩都有些分影,但那狠厲的表情卻是如此清晰,他隻覺得眼前的林珩實在是太陌生了,不如以前一樣溫和,任由他欺辱。
牢房裡兩人的動靜,讓暈過去的微生雨漸漸轉醒,她迷迷糊糊地爬起身來,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沉得厲害。她搖晃著身體,渾渾噩噩地走出了牢房。
林珩看到她出來,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一步步往外走。
胡天越已經被打得暈倒在地,短時間內估計無法醒來。
微生雨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毫無血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茫和恐懼。她顫抖著聲音問道“林珩,你說……國師真的是妖嗎?”
林珩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不解,但還是回答道“國師大人對陛下不好嗎?就算他是妖,可他又何嘗傷害過陛下?”
微生雨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說道“隻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朝夕相處的人,真實麵目竟然如此恐怖。”
林珩緊緊捏住微生雨的手臂,冷冷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用力地攥緊她的胳膊,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發泄出來。
微生雨因為疼痛而皺起眉頭,試圖掙脫開他的手,叫道“你弄疼我了!”
林珩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責備“國師如此珍視你,而你卻在害怕他?”
“放開我!”微生雨拚命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但林珩的力量遠大於她,使得她無法輕易逃脫。
林珩目光幽深地看著前方,語氣堅定地說“如今胡天越選擇當個縮頭烏龜,而國師已經離開了西啟國。接下來的路,就讓我陪著陛下一起走下去吧。”
微生雨幾乎是被林珩一路生拉硬拽帶出地牢的,然後被無情地甩在了硯辭的腳下。她艱難地爬起來,憤怒地質問林珩“你怎麼敢這樣對我!國師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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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緊緊握住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拿國師當擋箭牌。我看你並非不知道他對你有多好,但你又做了什麼?你竟然開始懼怕他了。”
麵對林珩的質問,微生雨一時間無言以對。
這時,林珩並不想再聽微生雨的解釋,他隻是用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既然國師如此珍視你,那麼我林珩自然會代替他,讓你繼續稱帝。陛下,請移步吧。”
說完,他用力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微生雨氣憤地瞪著林珩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惱怒。
而後的日子,林珩也如九方懷生那樣陪伴在微生雨左右,輔佐她處理政事,但最近西啟國之事頻發,早朝微生雨得一天不落的去上。
林珩也在暗中調查胡府之事,可仍舊沒有任何進展,還得幫微生雨一同批閱奏折,行事作風頗有九方懷生的風範,但多了幾分嚴肅,從不與微生雨嬉皮笑臉。
硯辭上儘華殿,說“陛下,大翠與三狗還在牢中,懇請陛下放他們出來。”
林珩一記眼神朝微生雨看去。
微生雨身子一怔,說“他倆對胡伯不敬,應閉門思過,這事我自有定奪。”
硯辭吃了閉門羹,也隻能一言不發待在林珩身旁。
天色漸晚,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一陣風吹來,將儘華殿內的油燈吹滅,一記閃電從天邊破開,照亮了儘華殿的門前。
“啊!”微生雨被閃電嚇得驚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