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我們的狀況是一致的。”
“唉……除了湊研究經費之外,煩心事又多了一件……愁人。”
琺露珊捂著額頭無奈歎氣,虧前輩她一早就整理完文件赴約,結果某人卻忽然玩起了失蹤,讓前輩擔心不下,真是失禮啊。
“既然如此,各位就都說說各自的情況好了,或許,我們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那我先……”
卡維拍了拍身邊的梅赫拉克,正要開口,卻被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意外打斷。
“某人一大早跑去蘭巴德酒館喝新酒,結果嘗了一口就嚷嚷著酒的味道和他曾經喝過的一模一樣,控訴老板虛假宣傳。”
“要不是賽諾就在附近打牌,說不定沒到今天下午,各位就要聽到有人因為尋釁滋事進風紀官總部待上一陣子的消息了。”
平靜到不帶一絲波瀾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隨後,艾爾海森和賽諾的身影一同出現在大理石街道的儘頭。
“喂!艾爾海森!你不是回去了嗎?!”
黑曆史被當場拆穿,大建築師先生有點紅溫,連帶著身邊的公文包梅赫拉克也發出了幾聲清脆的嗶嗶聲。
“梅赫拉克!這種事就不要記錄了!”
艾爾海森先是分彆向妮露和琺露珊點頭示意,緊接著抱起手臂毫不客氣地反諷道
“不好意思,我可不像某位遊手好閒的大建築師一樣擁有難以想象的空餘時間。”
“對於我來說,提前半天完成本該一天完成的工作,然後在辦公室枯坐另外半天等待下班,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節奏。”
“另外,我必須說一句,希望未來你的存款像你的時間一樣富裕。”
“艾爾海森!”
眼見著勢同水火的兩人又要開始見麵例行的友好交流,賽諾一陣無奈扶額,隨即一左一右地將兩人強製分開。
“好了,卡維,艾爾海森,需要一個笑話來幫助兩位冷靜一下嗎?”
冷笑話的威脅立竿見影,占據上風的艾爾海森麵無表情地退場,隻留下忿忿不平的卡維獨自一人抱著他的公文包著悶氣。
這一局,大建築師先生,下大分。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有活力。”
第一次切身體會教令院親切友好學術氛圍的琺露珊前輩大為震驚,心中則是默默地感歎著如今的須彌還真是冥風純樸。
莫非真的是學業壓力太大了?不然……就把二十種語言要求降為十八種好了。
嗯,還不快說謝謝前輩?
“見笑了,如你們所見,我們也正處於類似的既視感之中。”
賽諾將狐狼頭的兜帽拉低了幾分,語氣低沉地向眾人解釋起現狀。
“早晨在參加兩位同僚舉辦的七聖召喚比賽中,我發覺自己似乎具有了能夠隱約預知對方牌型的能力。”
“事實證明,每一次我都猜中了。”
“一次或許是運氣,但對於風紀官來說,連番的好運可不是一件尋常之事。”
“我曾懷疑有人在比賽中舞弊,但仔細翻閱記憶之後,我並未尋找到進行過類似牌局的痕跡,現場也並無作弊相關的道具。”
“也就是說,隻有當它發生的前一刻,我才會意識到未來的一些片段。”
聽過賽諾的經曆,琺露珊微微點頭,隨即若有所思地開口繼續著話題。
“的確如此,早上前輩我在整理古代文獻的時候就有類似的感覺。”
“雖然我很確定沒有看過那些文獻,但我卻能隱約地知道文獻的內容。”
“前輩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認識的,至少未卜先知這種事,我做不到。”
天漸漸地黑了,場麵也逐漸陷入沉默,未知的恐懼就像潛藏在沼澤中的毒蛇,向著眾人吐著鮮紅的信子。
而這,似乎還隻是它的冰山一角。
“那麼妮露呢?妮露有什麼發現嗎?”
最終,卡維忍受不了壓抑的氣氛,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