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鏡猛地裂解消散,星夜下的瘋子踏著空間緩緩登空,似乎要親眼見證舊世界最後的朝陽,樂悅轉身朝巴弗茲勒走去,走上自己的末路,與祂背道相馳。
在這貧弱的世界無人能約束祂,至於前言是否履行,祂已有答案,風險,祂不願再冒。
“老套的劇情,但隻有這個辦法了,但願……成功。”
“你……”巴弗茲勒看見樂悅朝他走來,下意識將錫杖抬起,接著他發現自己再不能動彈,隻能驚恐地看著樂悅過來。
“噓……!”樂悅在巴弗茲勒麵前站定,生滿水晶的錫杖抵著他的胸膛
周圍的獸人的注意從那個登天的瘋子身上轉移到祂身上。
“把你的臟手從首領大人身上拿開!”
“淩白,你做什麼?”
“紅梟赤焰!”法帝豐身上的獸印發出紅光,隨著他猛地吸氣,炎束帶著高溫直噴向樂悅,下一瞬間,炎束被阻斷。
“唔咳咳!”法帝豐捂著脖子猛地咳嗽,幾塊晶體裹挾著血液伴著咳嗽聲落下。
[此為小懲,奪去爾言語能力直至最終之判。]登天的瘋子並未回頭,神音響徹雲霄。
除了思想,一切都在祂掌握中。
樂悅把那隻檀木盒子取下,抓在手中,檀香沁入鼻尖,金輝,自然,柔和……祂要找的就在裡麵。
“淩白你……”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做那出苦情戲,就為了拿走……榮光之角?”雲二也開口,麵具後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樂悅。
“……對”樂悅淡漠地轉頭,藍色的眼睛其中浮著白色的菱形圖案,映著雲二,在那雙眼裡,雲二看到了赴死的決然。
“!你……”雲二歎了一口氣“愚……蠢。”
天際,白服的分身出現在黑紋金紋斑駁的身影旁邊,緩緩開口。
“淩白討厭賭,酒……喜歡茶和清水,喜歡酸不喜甜,但總要照顧小孩子對嗎?”
[!]黑紋連結的眼瞳驟縮,祂偏頭看向自己的分身[對啊,淩白最喜歡可可愛愛的小孩子了……]
“你想好了?”樂悅緩緩說道,他脖頸上的黑紋因為靠近了本體侵蝕速度快了起來。
[許以他們安寧,給予我們……]祂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當對十泉介他們的愛與曾經的鴻圖融合,目標已確,就如鏡之一族一樣,祂會為此付出一切。
[等結束,等事情結束……]
“夠了!”樂悅怒吼一聲,淩白似乎被他鎮住了,呆呆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分身會吼他“那次許諾已經結束了,鏡之一族無人生還,下麵的他們……”樂悅指著下麵。
闇冕與聖月軍團的軍隊,都注視祂們。
“不需要我們把對亡國舊民的愧疚補償加到他們身上!”
“還有!我們已經儘力了!不需要再對他們抱有愧疚之情,記得他說的話嗎?”
“願……”
[我不想聽你說了……]亞爾綾把指尖按在樂悅唇上。
“!”
[他們需不需要關我什麼事?我是神!至高無上!而他們隻是螻蟻,我許以他們未來之美,而他們卻阻撓我,一腳踩死的渣滓何來意見!]
月近了地平線。
樂悅看著祂,眼裡最後的光也消失。
“我會……協助你的……”樂悅把那隻雕著精美花紋的盒子拿出,檀香氤氳。
[祂神之物,於吾何用?到時那位,本尊彆來搗亂為好。]祂瞥了一眼便偏過頭去,看著月落,似是在疑惑分身不幫本體幫誰。
“啪嗒”盒子打開,金光大盛,樂悅抓住兩隻角的根部,木盒落入人群,接著鏡子的力量進入其中,狛神的餘力延伸出金色的輝刃。
金光一閃,輝刃劃破祂的神袍,幾塊棱鏡從破開的衣襟中飛出,而亞爾綾嘴巴微張,看著眼前事物無動於衷,沉浸在分身的背叛中。
蔓草從亞爾綾神袍的破碎處長出,纏上祂的四肢,而樂悅握住幾塊棱鏡,踢祂一腳,身影往後倒飛。
[你!]蔓草被瞬間震碎,亞爾綾單手虛握,空間擠壓想將樂悅鉗製。
“龍舞·蹯躍!”樂悅的身體旋轉一圈,巧妙地躲開,接著身體轉化為銀色的巨龍,朝天怒吼一聲。
“龍舞·銜珠流形!”幾塊棱鏡與榮光之角被祂含在口中,龍身耀起藍色的光,虛空的大門朝祂打開。
[你,想跑?]後方聲音傳來,帶著慍怒。
樂悅急忙偏頭,一道白色的能量的環刃從祂的側臉劃過,環刃飛過的同時,切碎了途經區域的空間,也就是說,祂無法再遁入虛空。
[你以為我是什麼?]還在後方的聲音已經近至樂悅耳邊,樂悅下意識咬牙,一道拳擊砸在龍身上,將其擊飛。
樂悅睜開因為吃痛而閉上眼睛,迎麵的是遠處亞爾綾的怒顏。
龍口張開,棱鏡,鹿角,裹挾著斷裂的龍牙飛出
“尤比!”銀龍大吼。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一隻黑棕色的鹿獸人虛影浮現在鹿角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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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英雄!不會被遺忘!請你幫我!”
“可是老爹……已經是罪人了……”尤比臉色暗沉下去接著猛地抬頭,身為神器的他,感知仍在,隻是自卡多死後便不出世,畢竟除了卡多,無人在意一個被撿來的孩子的去向。
“吼!”銀龍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