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血滴懸在兩人之間,源於生命層次的渴望驅使介向那滴血看去,欲念在心中升起,介一甩頭,清醒些。
“淩白你沒事吧?”在那金血分離出現的時候,介明顯感覺到淩白身體一顫,接著是祂疲憊的眼。
“沒……吧。”
“哈?”介不淡定了,早知道會這樣,他肯定不要的,就要讓淩白把血收過去,祂卻操控血珠砸上介的額頭
“!”
金色很快在額頭散去。
介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能血氣有了增強,更是與淩白有了些聯係,他現在似乎能感受到淩白現在的心情。
高興,極度的高興,哪怕祂未曾表露。
‘是因為有人願意一直陪他嗎?’介想著,一瞬間,介腦海中閃過一個人,那坐在水晶王座之上,斜戴王冠的花眼少年,駭人的傷口和奇怪的花藤在祂身上遍布,在介腦海留下深刻的印象。
血濃於血,自淩白的血和介的融合,淩白便能感知到介的狀態位置,如果隻是曾經那樣的血,自然不可能有這效果,但祂給予的是魂鄉之血啊……
畢竟,祂的身體已經不存在血了,晶體構築的身體雖然能呼吸能吃東西,但那已經是形式了,呼出的是吸入的,食物會完全分解為力量不留一絲渣滓,自然也就不需要血液了。
“我看到了另一個淩白。”回過神來,介開口
“我知道。”
“祂是誰。”介追問道
淩白笑笑轉身離開,在走廊裡,一邊走一邊開口
“血脈相融更改形壽的一瞬間,我們會看到各自靈魂的‘真我’。”
“靈魂的真我是什麼?”
淩白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聲音未停
“你可以理解為曆經前事所變的靈魂加上它走到的最高點和它所遭受的,最終的和就是‘真我’,好了我要休息。”
伴著話音一起落下的,是門合上的聲音。
見淩白如此,介也隻好回自己房間,在一番洗漱後躺在床上,卻一直思考著
“花眼,纏藤,斜冠指的是什麼……”
漸漸的,眼皮開始合上,介進入夢鄉。
在淩白眼中,介的‘真我’是身影孤寞護著懷中螢火靜默的,眼中都是那螢火,火光的顏色很獨特,藍白混調。
不過祂這邊卻是不太好,入門卻到了另一個地方,配置完全不一樣的房間,在凳子上歇過一會兒後,遇到了一隻白虎……
(此段為與全獸出擊之無敵但隻想低調的聯動,可看可不看沒有關係,由於聯動主題在他那邊,所以我這裡不會有聯動內容。)
……
在祂消失過後約莫一小時,淩白的身影又在房間內凝實。
“回來了?”環顧四周,淩白把手中的結晶體放在桌上感受了下,發覺離他離開這裡隻過了一個小時,而他卻在那個平行世界過了好幾天。
“時差……”淩白走到窗前,遠望著天空,月明星繁,少有的情況,照這裡的時間,他們才從阿奇爾的墓前回來不多時。
“算了,管他呢。”拋去所想,淩白往床上一躺,想睡覺卻完全沒有睡意,隻得起身出門逛逛。
現在的祂隻能用精力充沛來形容,這轉轉那轉,移形去寶興城又被寂靜的夜打回來,隻得趴在十泉湯庭院的石桌上數星星。
“早知道再玩會兒再回來的。”閉著眼睛頭枕在手上
“誒。”似乎有了好點子
“去夢裡玩玩。”淩白抬頭看看天,上麵那個夢境沒樂子,眼下倒是有個,淩白看向介的房間,裡麵胖熊已經睡去,肚子隨著呼吸起伏,不過皺著眉頭。
想到這裡,便付諸行動,淩白踩著桌麵身形虛化,再往空中一躍,擬造的夢權將他帶入介的夢境。
“兩個選擇,一個答案,是救往日夥伴,還是侄兒與這將死廢人,我……期待你的答案……哼哼哼。”
陰柔的有些熟悉的男聲響起,淩白震驚地看著麵前,巨大的三尾狐操控木藤困鎖住伊諾白刃他們,麵帶戲謔看著另一邊,被穿膛木刺傷得奄奄一息的淩白和奮力掙紮的浩浩。
往日的場景於夢中複現。
“為什麼夢是這樣的……”淩白看著那狐狸呆立著
[凡種!你逃不掉的!]
伴隨著嘶啞的嗓音,一隻暗影組成的利爪從淩白身邊呼嘯而過朝著介抓過去。
介慌忙躲避一個翻滾躲開爪擊,爪子抓破地麵,破散的影子聚合成格爾裡斯的身形
[過來,野獸……嘿嘿嘿]睜著暗眼,紅色的瞳孔中印著介驚慌失措的樣子,格爾裡斯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