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亞爾諾斯正要從海上爬起卻又被鉗製住，身體被淩白的力量束縛在海麵上。
“你自己到海裡去找，但我覺得，你應該找不到，那裡麵什麼都沒有，你的意識體隻會被海水剝蝕殆儘，什麼都不會留下，而你在阿亞迪拉的本體什麼都得不到！”淩白說著，按著萊斯德的頭，兩人一起陷進海裡。
“萊斯德的屍體我會拿走，我會好好葬掉的。”在入水前，亞爾諾斯聽到。
水漫過耳朵，侵入鼻孔，但亡靈不用呼吸，紅色的眼睛看到淩白的白影和自己一起陷落，後麵那隻藍色的熊，綠色的龍和白色的老虎則急匆匆奔過來。
寒冷，刺進骨頭裡的寒冷，將屍身僵化把其中寄宿的意識冰住，亞爾諾斯怔怔地看著，淩白的手鬆開，而他什麼也沒有辦法做，力量被封，身體被凍結，朦朧的星光逐漸暗淡，海的力量開始剝蝕他的意識，就像……
久遠故事前，沉進海裡的人。
淩白的感受和亞爾諾斯一樣，但祂除了這些卻又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眷戀，困倦，半睜著眼，衣物被水浸透，一股靈動感包裹著淩白，這是龍對於水天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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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白覺得不該告訴亞爾諾斯那些東西，也不該讓他去看到，但雖然百年便夠，但愛人既然已經能活過壽命的桎梏，那……祂也不該在某個時刻將他丟棄，所以他折了中，將亞爾諾斯拋進海裡，看他能否找到那答案，而他則是等待，他打算在亞爾諾斯看到他的屍身找到答案奪去，或者等他消散離開。
所以……在更深一點的地方，是人類少年的屍魂。
淩白一直看著那記憶的屍魂，後麵的介也看到了，割裂的臉頰，血痕和不瞑目的眼睛，而再上麵一點，雨凡和敖青卻隻能在上麵乾瞪眼，他們似乎缺少進入其中的“媒介”。
熊獸的一隻手臂遊走過少年腋下，扣住胸膛，就要遊動著把祂帶離。
‘等一下，’在介腦海裡，淩白的聲音回響‘我在等他的結果。’
‘什麼結果？’介疑惑道
‘水裡是那是此刻我的記憶體，曆經千年意識朦朧的……未誕生神明。’
亞爾諾斯被推下去的，殘存的力將他越推越深，直到眼前除了那熊和淩白多了一個異物，那屍魂，渴求的眼神瞬間迸發，亞爾諾斯死死看著屍魂，尋找著答案。
時間漸久
‘冷嗎？’淩白問道
‘冷。’介回答
‘那就回去吧。’
‘不等了？’
淩白看著漸漸沉寂的萊斯德，回答‘他已經失敗了。’
接著，少年的身體彌散，在水中展露真身
‘抓住角。’
‘好。’
龍帶著熊獸極速遊回，在水麵破出，在空中遊環一圈才變回來。
“沒事吧？”雨凡問道
“沒事。”淩白拍拍衣服回答，抬手將介身上的水剝去。
“他呢？”敖青問道，接著他側麵看向水麵。
“散了。”淩白回答
“嗯……這樣啊。”雨凡說著，接著問道“剛剛介一下就跟著你進了海裡，我們倆卻不能，這是因為什麼？”
“海有針對性，針對關於我的，其他的不理睬，亞爾諾斯我按下去的，介身上有我的血，所以他才能進海裡。”
淩白抬頭看了看星空，開口“我們走吧，這裡已經沒事了。”
……
“你覺得那遙遠的環影白山把這海環住之後像什麼？”
亞爾諾斯的聲音兀的回響在耳畔，幾人回身，萊斯德的手從海裡探出，那隻手已經變了模樣，不再是人的膚色，而是深邃的暗中夾雜著星光點，就像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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