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把事情簡單明了地說一遍,其實就是因為藥方隨時需要調整,而且針灸也隻有葉暖自己才會,但葉暖的工作在浙省,所以張士卿隻能是跟著她走。
而且葉暖是醫生,張士卿是病人,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自然沒有讓醫生跟著病人走的道理,人家葉暖還有正經工作呢。
“這個,我們能商量一下吧。”
“當然可以。我現在開方子,你們現在就去準備藥材,爭取今天晚上就能讓張同誌泡上藥浴。之後我爭取在十五天之後讓他的腰部有感覺,或者說是讓他能坐起來,這樣看到效果後,你們應該就能少一些擔憂。”
張老爺子嘴巴都合不上了!
太震驚了!
半個月就能讓小兒子坐起來?
這是神仙吧!
張抗日之前找了多少名醫,那是個個搖頭歎氣,最有把握的一位,也隻說有兩成的概率可以讓張士卿坐起來,可不敢說讓他站起來!
現在這位小大夫,上來就說半個月就能讓張士卿坐起來,這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彆看張抗日一把年紀走這一遭,但實際上他自己都沒抱多大希望。
丁主任是浙省醫院的名醫,耿大夫也是那邊的名醫,還有已經離開的兩位滬市的名醫,都是他想法子連請帶求給尋來的。
但個個都說沒法子,隻有這個葉暖,她究竟是真的能治,還是隻為了名利?
張抗日激動了幾分鐘之後,人也就慢慢地冷靜下來了。
正好,葉暖也把方子開好了。
“這是兩張藥方,一張是要準備藥浴的,另一張是要準備外敷的,先隻抓三副,我要看情況是不是再調整藥方。”
“好,好,馬上就去抓!”
張抗日嘴上說著信任人家,但私底下還是讓人抄了一下藥方,然後請一位老中醫看過方子後,對方連連叫好,但又不確定是否真地能有奇效。
張抗日想到小姑娘說還要配合針灸,而且所謂的藥敷到底要怎麼敷,這藥取回來怎麼煎,是否需要配合其它的藥引等等,這些還都不知道呢。
葉暖讓人先備熱水,自己則是將藥浴需要的草藥分成兩鍋開始煎,小火熬煮約莫二十分鐘以後,將第一鍋藥倒入浴桶裡,然後親自用手試過水溫之後,就讓人把張士卿扶過來。
張士卿身上隻穿了一條短褲,葉暖也不避諱,等到他人進入浴桶之後,算著時間把第二鍋的藥材倒進去,之後就開始在張士卿的身上紮針。
張奮鬥和另外一位同誌一左一右扶著張士卿,主要是因為他現在自己根本就坐不起來。
等到再加一次熱水之後,葉暖就讓兩人把張士卿慢慢扶起來,藥浴甚至都不能沒過張士卿的大腿。
葉暖在浴桶後麵,踩著凳子給張士卿紮針,有底下的熱血熏著,張士卿倒也沒覺得冷。
等到葉暖收完針再出來時,人已經出了兩茬汗。
張奮鬥問道“小葉大夫,以後都要這樣紮針嗎?”
“不用。今天是第一次,所以才需要這樣,效果會更好一些。明天就是先讓他泡藥浴,之後扶他回房後,我再行針。”
“好,辛苦小葉大夫了。”
耿大夫覺得葉暖就是在吹牛,隻是想著在張老爺子麵前搏個名聲,想要借助張家的名頭給自己謀名利。
他是半點也不認為一個小姑娘靠著幾根針就能把張士卿治好。
但丁主任卻有幾分好奇。
而且他總覺得興許自己就能見證奇跡呢?
耿大夫和丁主任因此吵了幾句,第二天一早,耿大夫就自己收拾行李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