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子,孔祥清回到家裡睡覺,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天就蒙蒙亮了。
昨夜的雪似乎停下了,環衛工人們敢在路燈熄滅前開著鏟車在道路上進行除雪作業,儘管很辛苦,但他們心裡很開心,清理乾淨道路,大家上班出行才能安全。
一位年紀大一些的環衛工人開著三輪垃圾車駛過街道,可能是因為起的太早了,打了個哈欠,不料車子劇烈顛簸,似乎碾壓了什麼。
是阿貓阿狗嗎?
環衛工人下車,發現車底下躺著一位女子,她慌張的挪開車子,試探了一下女子的呼吸,沒氣了。
“這可怎麼辦?”環衛工人看了看周圍,同事們也湊了過來,隻好報警了。
十分鐘前,安娜夢中驚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感知每個部門同事的位置,發現鄒茜硬邦邦的躺在雪中的街道上。
安娜不敢有任何遲疑,連忙撥通了呂詩雨的電話,“局長,出事了,鄒茜被殺害了。”
“你去通知警方,我這就去現場,一定要攔住警方,懂嗎?”
“明白,局長。”
環衛工人等了兩分鐘,呂詩雨就來了,她拿出證件擠進人群中,“我是派出所的,什麼情況?”
“警官,我好像撞了人。”環衛工人顫抖的說著。
呂詩雨蹲下用手觸摸鄒茜那冰冷的屍體,一瞬間鄒茜死前的影像出現在呂詩雨麵前,她不是被撞死的,而是離開單位與孔祥清分彆後,被一名戴著眼罩和口罩的男子殺死的。
可悲啊,死在了自己的能力之下,天本無雪,偏要逆天,隻為了表達對孔祥清的虧欠嗎?可最終害死了自己。呂詩雨心想著。
“警員,我不會蹲監獄吧。”環衛工人問。
呂詩雨起身對著環衛工人笑了笑,“我剛剛看了一下她的傷,似乎不是因為車禍而傷命的,與你無關,謝謝你信任政府及時報警。後續我會讓法醫來鑒定,方便留個電話嗎,若是有需要勞煩您來派出所做個筆錄。”
“真的嗎?”環衛工人鬆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
呂詩雨回憶著鄒茜的記憶,那個左眼戴著眼罩的男人是誰?為何要來殺鄒茜?鄒茜平時與人無冤無仇,不應該啊。
一名小朋友指著鄒茜的手,“大姐姐手裡有糖果誒。”
呂詩雨盯著那糖果,是hisur,她什麼都懂了,看來是金淼身後的人來複仇了。
過了一會,安娜帶著幾名局裡的人前來,鄒茜的屍體被帶走了,路上恢複了平靜。
六點,天徹底明亮,街道上人越來越多。
鄒茜的搭檔因為早上沒有聯係到鄒茜而提前來了局裡,進入大廳發現鄒茜的屍體躺在桌子上,局長和幾個人坐在一旁討論著什麼。
“李建斌,來了啊。”安娜說,“有個壞消息,你的搭檔犧牲了。”
“什麼情況?誰乾的?”
“不清楚,就目前的掌握的情況,應該是金淼背後的人,也就是hisur真正的製作者。”安娜說。
“我要殺了他給鄒茜報仇。”李建斌大喊。
“我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怎麼殺?”呂詩雨說,“這一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李建斌伸出手死死的握住鄒茜的手,冰冷刺骨,一點氣息也沒有。
八點半左右,大家都來上班了,見到鄒茜躺在桌子上,心情都沉重起來。
孔祥清望著鄒茜,明明幾個小時之前還在辦公室一起聊天看雪,現在就離開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點,人差不多到齊了,安娜召集大家開會。
“鄒茜,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沒有任何防備,可以說是死於自己的能力之下。”安娜望著眾人,“犯人利用了大學,掩蓋了自己,我們隻知道他的左眼有問題,戴著眼罩,其餘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