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的拜師大典,在如此一波三折之下,總算是圓滿的拉上了帷幕。
各家子弟均完成了拜師,成功的入住雲深不知處,開始了他們的聽學生涯。
溫茹溫情等三人也被妥妥貼貼的安排妥當,同其他人一般,成功入住雲深不知處。
明日就要聽學了!
在三千家規還沒法徹底束縛眾人之前的這一晚,各家玄門子弟決定,趕緊逍遙快活一把。
不過這其中卻並不包括溫茹三人。
白日被溫晁那麼一搞,眼下溫茹三人就是眾矢之的。
誰也不願意靠近。
況且溫茹三人來這裡,本就有所圖。
不同其他人產生過多交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
夜色朦朧,月明星稀。
內室,姑蘇藍氏中最重要的兩人齊聚一堂,商議要事。
氣氛沉重,莊重肅然。
今日溫氏的鬨劇,於其他人而言,的確隻是一場囂張跋扈的鬨劇。
可在藍啟仁藍曦臣二人看來,此事暗藏殺機,必須得謹慎處理對待。
“叔父,您覺得今日之事,這溫氏究竟是何用意?”
藍曦臣也是少有的正經嚴肅了。
那麼多年,溫氏都未曾派子弟聽學。
突然有此改變,必是有所圖謀。
這事藍曦臣懂,藍啟仁亦心若明鏡。
撫了撫山羊胡,藍啟仁若有所思,眼神中亦是一派肅色。
“溫氏此舉必有深意!”
“隻是不知道此事是否與那件東西有關?”
藍啟仁歎。
聽此,藍曦臣更是正襟危坐了起來。
“叔父是說···陰鐵?”
藍曦臣蹙眉。
“我也隻是聽聞罷了!”
“最近溫氏大動乾戈,似乎就是在尋陰鐵的下落。”
“雖不知道那溫若寒究竟是如何知曉陰鐵的信息。”
“但,不得不防。”
“畢竟····”
藍啟仁眼神深邃,語氣沉重。
“嗯!”
藍曦臣很讚同藍啟仁這說法。
“突然派門人來聽學。”
“溫氏的目的,昭然若揭。”
藍曦臣應。
一時之間,氣氛更為的壓抑沉重。
“哎!!”
突然,藍啟仁長歎了一口氣。
“叔父為何如此歎息??”
藍曦臣不解。
“看到那溫三公子,讓老夫不禁想起了當年的溫氏前宗主。”
“若非前宗主意外離世的話。”
“那溫三公子,必然不會被教導成那般模樣!”
“如今的玄門,也或許會更太平也說不定。”
“真是可悲,可歎。”
這般說著,藍啟仁忍不住的又深歎了一聲。
“哦?”
聽此,藍曦臣不由揚眉。
疑惑道。
“沒想到那溫三公子溫程,竟是溫氏前宗主之子?!”
“看來這許多年中,他也過的不好!”
“不然也不會是那個性子了。”
藍曦臣歎。
對此,藍啟仁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卻是不打算搭這話了。
大家族中的那點醃臢事,即便沒有去觸碰也是有所耳聞的。
溫氏前宗主的死,看似是一個意外。
可心明眼亮的,哪個看不出,那所謂意外必然同溫若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溫氏前宗主,或許就是溫若寒這個現宗主害死的也說不定。
“真是可憐溫宗主的那一雙兒女。”
這般說著的時候,藍啟仁也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我記得,那年前溫宗主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前來參加藍氏的清談會。”
“那時的溫小公子溫程聰明伶俐、敏而好學,修行天賦更是不下你與忘機,是難得的好苗子。”
“那溫小姐溫茹也是冰雪聰明,七竅玲瓏,深得老夫喜愛。”
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藍啟仁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當年,若非溫宗主說,希望自己的一雙兒女將來能自主的選擇自己的道路。”
“藍氏與溫氏,恐怕會就此結親。”
“老夫記得曦臣你小時候可是很喜歡那丫頭的!”
“還記得嗎?”
藍啟仁笑道。
“叔父!”
被藍啟仁這般一說,也是讓藍曦臣窘迫不已。
“那都是小孩子時,不懂事的胡鬨罷了!”
“您怎的突然提起這事來了!”
藍曦臣不禁埋怨。
“哈哈~~”
藍啟仁大笑。
不得不說,這小插曲,的確讓原本沉重的氣氛,微妙的舒緩了不少。
但也僅僅隻是一時罷了。
笑過之後,藍啟仁依舊是那個藍啟仁。
“陳年舊事,的確不該多提!”
“況且人都已經···,再提也不過徒增傷感罷了。”
藍啟仁歎。
“既然溫若寒已經有所行動,我們定當做好準備。”
“希望此遭不要連累我姑蘇一族。”
“若藍氏百年基業斷送在我等手中,我等又如何對得起藍氏列祖列宗。”
藍啟仁道。
“叔父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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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恭聲。
“曦臣,命人暗中好好盯著他們吧!”
“若有異動再出手不遲。”
“記得千萬小心,不可讓他們看出端倪來。”
“知道嗎?”
藍啟仁囑咐。
“是叔父,我這就去安排!!”
隨即,藍曦臣同藍啟仁行了一個禮。
竟也不拖遝,即刻轉身,便是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