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溫行動正在進行中。
由四大家族帶頭,許多玄門世家集結在了一起。
其中,不乏曾是溫氏附屬的玄門家族。
這廂也倒戈了來,加入了閥溫的隊伍中。
自集結開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溫氏竟幾乎成了孤立無援的存在。
手下勢力,無論是溫氏本族的,還是趨炎附勢後來加入的,都逐一被閥溫勢力接連斬殺。
溫氏勢力,大大銳減。
可即便如此,溫氏的實力卻依舊強悍。
想要攻上不夜天,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此次伐溫行動,眾玄門修士還為其起了一個名字‘射日’。
溫氏家輝為熠熠生輝的太陽。
射下太陽,便為除掉溫氏。
確實很形象。
可這明顯不是溫茹想要看到的。
岐山溫氏除了溫若寒一黨外,的確還有清流存在。
還有各修士的家庭親眷。
這些人中,不少都不曾參與其中,甚至極為反對。
他們是無辜的。
溫茹絲毫不懷疑。
當歧山溫氏一族倒台的那一刻,沒有人罩著的他們,必然會被牽連。
無論大小,無論男女,無論老幼,下場都不會好過。
‘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
大道理誰都聽過,甚至也能說出口。
可殃及池魚的事情卻依舊屢見不鮮。
加之溫若寒那過分行為。
眾人無法找溫若寒泄憤,必然會將怨氣撒在這些無辜的,甚至連修士都不是的弱者身上。
就真的太慘了。
且,這次伐溫大戰後,玄界勢力的分布必會大洗牌。
想必能看出這關節的必然不在少數。
如此,在這場閥溫之戰中,隻需投機取巧,出人不出力,將家族實力保存下來。
想必之後,必然能輕鬆的成為那所謂的玄門之首。
如此這般的人,會做出怎樣不擇手段的事情都不奇怪。
到時候,為了在玄門中立威,唯恐會對溫氏一族的‘漏網之魚’大開殺戒。
然後順理成章的,再牽連到那些無辜的修士家人。
總之,若是溫氏整個倒台,注定牽連甚廣。
許多無辜的人,必然受累。
所以這次的閥溫之戰,溫茹必須為溫氏一族爭取一絲權利。
讓那些可能被無辜牽累的人,至少能有遮風擋雨之地。
·····
又在亂葬崗待了數日。
溫茹那隱隱有突破跡象的境界壁壘,確實出現了絲絲裂痕。
可,想要觸底打破,完全突破,卻極為困難。
溫茹總感覺,就差那麼一點。
可那一點,卻如咫尺天涯般的遙遠。
可望而不可及。
如此這般,自然也沒有繼續閉關下去的必要了。
而想要徹底突破,怕是得找另外的機緣才可。
況且,溫茹已經在這亂葬崗待了有一段時日了。
也是時候出山,重新做回溫程了,做應該做的那些事情了。
同入亂葬崗修行前相比,眼下這玄界,當真是風雲巨變。
但凡修士常常出入之境,都透著明顯的肅殺之氣。
所有修士都在警惕戒備。
生怕稍有放鬆,便會身死他處。
等待消息的同時,溫茹亦同周邊的人打聽了一圈。
那幾日的閉關期間,當真發生了不少了不得的大事情。
其中最振奮人心的,當屬清河聶氏家主聶明覺,斬殺了溫若寒長子溫旭的這件事情了。
如同親手斷了溫若寒一臂一般的壯舉。
令伐溫大軍氣勢大漲。
乘勝追擊,將溫氏勢力打的節節敗退。
如此的好消息,當真看的人熱血沸騰,振奮人心。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消息,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是關於溫若寒的另一個兒子,溫晁的事情。
隻是關於他的消息,卻略顯詭異了。
聽說溫晁所在的夷陵監察寮,一夕之間幾乎全軍覆沒,死相淒慘。
甚至每個人的死狀皆不相同,十分滲人。
雖然最主要的溫晁和溫逐流逃了。
不過也不打緊。
沒有了諸多溫氏門生的助威,他們二人也不過是喪家之犬。
找到他們真不過是時間問題。
如此,溫若寒的兩個兒子,幾乎算是···全軍覆沒。
這般的消息,必然能給予溫若寒巨大打擊。
隻是,自那之後。
那夷陵監察寮仿若群鬼齊聚,陰風纏繞。
以前普通人不敢接近那裡,著實是因為那裡寄宿著的溫氏實力。
而眼下,真的是因為太詭異滲人,才不敢過多靠近。
溫茹聽後,也是覺得疑惑,便是決定親自探查一番。
雖說那事情已經過去好幾日了。
不過蛛絲馬跡,應當還是能看出一些的。
本就距離不遠,溫茹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一眼望去,那監察寮還真同傳聞中一般,陰風潺潺的。
都過去這數日了,甚至已經被閥溫的眾修士打掃過一番了,卻依舊無法將這陰森之氣全然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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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見,當時究竟有多陰森慘烈。
冷風刮過,一張繪著朱紅色符文的黃符,被風不知從什麼犄角旮旯處刮了出來。
正好刮在了溫茹的腳下。
微微蹙眉。
溫茹彎腰將那黃符撿起,細細看了起來。
這張符,應該是一般的鎮府驅邪符。
有保家宅平安的功效。
可因為多了幾筆的緣故,整張符的功效便被逆轉,成了招陰招鬼的陰符。
加之溫茹之前在山下探聽到的那些傳聞消息。
很快,此事的原由,便已在溫茹的腦海中,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整個夷陵監察寮發生的一係列詭異事情,恐怕皆是出於那人之手。
畢竟亂葬崗上的三個月,魏無羨可是同溫茹分享了很多的事情。
其中便有此符。
而且,那筆鋒走勢,的確同魏無羨一般無二。
那時,魏無羨怕是將這監察寮所有的符都做了改動。
不然,也不會有那般的效果。
那些人,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隻是,經此一舉,魏無羨身上的戾氣恐怕會更甚了。
溫茹多少有些擔心。
離開夷陵後。
溫茹又沿路打探了一下。
然後,溫茹又打探到了一個消息。
當初,於夷陵監察寮逃走的溫晁,及負責保護他安危的溫逐流已然被找到了。
他們的確未能成功的逃出生天。
於半路被魏無羨攔截,斬殺。
據說魏無羨已經同伐溫大軍彙合。
可因為魏無羨的某些行為,魏無羨那詭異手段,已然在眾修士間傳的沸沸揚揚。
並成功的傳到了溫茹的耳中。
聽此,溫茹也是歎息,甚是無奈。
這魏無羨啊!
真是完全不懂什麼叫‘收斂’。
他那詭道,怕是打從一開始,就是藏不住的。
在千顏的幫助下,溫茹再度成為了溫程。
掌心翻轉,一枚泛著暗紅色的精致令牌便出現在了溫茹的掌心中。
是溫氏的家主令牌。
這廂,也是它該出場的時候了。
以家主令牌為號令,雖然不知曉會有多少溫氏門生選擇跟隨。
但隻要不是完全沒有就好。
······
不得不說,溫程這個溫氏三公子再度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時候。
還是令聯合伐溫的眾玄門修士們,倍感震驚的。
有關‘溫程’的傳聞,早在暮溪山那事後,便在玄門中傳開了。
尤其是後期,溫氏那般大張旗鼓的在各地張貼懸賞令。
當真是想不知道都難。
所以,當溫茹以溫程的身份再度出現的時候。
眾修士不約而同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