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金公子下次,又犯同樣的錯誤。”
有些事情,是應該開誠布公的講明了。
眼下,無疑是一個很適合的時機。
於此同時,溫茹亦可做些表態。
世人曾有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要合作,便不宜再相互揣測。
不然還沒有乾掉敵人之前,內部卻是先亂了。
如此,怎可成事!
就聽溫茹繼續說。
“這溫若寒的溫氏那是溫若寒的溫氏,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亦早已不想同他有半點關係。”
“溫若寒他早已違背溫氏先祖遺訓,根本不配稱溫氏之人。”
“他犯的錯,他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同他同流合汙之人,亦然。”
“隻是,溫氏之人,也不儘然是溫若寒的走狗。”
“他們並沒有替溫若寒還債的義務,也沒有承擔溫若寒的罪業的必要。”
“我們甚至,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希望溫若寒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還原本的溫氏,一片安寧。”
溫茹這般說著的時候,眼中更是閃過一道明顯殺意。
在場的,但凡見過些世麵的,都不會懷疑溫茹的決心絲毫。
至少這時的溫茹對溫若寒的恨,很明顯,很實在。
隻是溫茹才是說完那話,金子勳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是直接噴笑出聲。
隻聽金子勳不屑道。
“溫程,你隻不過是溫氏一族的一個嫡係子弟罷了!”
“溫若寒是你的長輩,你有什麼資格斷定他的存在。”
“又憑什麼評判溫若寒是否有資格成溫氏之人。”
“想撇清關係,也用不著這樣吧!”
金子勳說。
其實不光是金子勳這般想,在場的許多人也是這般認為的。
雖然溫程這般大義滅親壯舉是不錯。
可溫程這話說的卻也不妥。
畢竟溫程,隻是一個小小的晚輩而已。
玄門之人非常注重禮數方麵,長尊有序。
溫若寒到底是溫程直係親屬的長輩。
溫程,終是沒有資格評判自己的長輩的。
溫茹自是曉得眾人所想。
溫茹本就打算拿點實際的證據。
不然,如何說服眾人。
當溫茹自懷中拿出了一塊暗紅色的令牌時,眾修士的臉色不由的怪異起來。
大部分的人都忍不住的心生疑惑。
想,拿個令牌樣的東西能做什麼?難不成這木牌一樣的東西還有什麼特彆的作用?
隻是在場中的年長者,在看到溫茹手中的牌子時,臉上是直顯驚訝之色。
在場大多都是年輕人,自是不曉得溫茹手中的令牌究竟是什麼,意味著什麼的。
但他們清楚。
且很清楚。
“我想,在座諸位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這令牌於我溫氏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吧!”
畢竟這令牌自溫茹的父親去世後,便再也沒有露世了。
年輕一些的修士,必然是沒有見過的。
不過也不打緊,因為溫茹會明明確確的告訴他們。
“這是我溫氏一族的宗主令牌,也可以說是家主令牌,隻有曆代家主才有資格擁有!”
“換句話來說,擁有此令牌的人,便是我溫門宗主,溫氏一族的家主。”
“當年溫若寒用卑劣的手段,殘害手足兄長登上宗主之位。”
“本就名不正言不順。”
“登上宗主之位後,又違背溫氏祖先遺訓,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甚至牽連眾多,讓許多無辜之人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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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並非我信口雌黃,而是他的作為早已不配為溫氏子弟。”
溫茹憤憤然。
溫茹的話,也是讓在場的諸修士麵麵相覷。
溫若寒的宗主之位竟然名不正言不順?
這這這···
這竟然是真的嗎?
眾人隻覺不可思議的很。
卻見江楓眠上前一步,臉色肅然。
“溫公子,你手中的令牌可否讓江某一看!”
“可以!!”
溫茹自是不會拒絕,恭敬的盛上。
看似木質的暗紅色方塊,其實是由一種極為特殊的金屬材料煉製而成。
玄門之中,僅此一塊。
牌子的背麵平平整整,什麼也沒有。
但正麵卻繪製著極為複雜的花紋,神秘莫測。
花紋的最中央,一個複雜古體的‘溫’字突兀的浮在那裡。
凸顯著地位,象征著身份
這令牌江楓眠確實見過。
隻是,已經許久未曾見過了。
江楓眠緊鎖著眉頭,看向溫茹。
奈何溫茹的表情淡淡,什麼情緒也沒有。
“父親(師父)?!”
江澄和魏無羨見江楓眠一派肅然,不由疑惑出聲。
其他的眾修士也是齊齊看向江楓眠,等江楓眠公布答案。
在場,數江楓眠資曆最深,又極有聲望。
江楓眠開口,自是不會有人質疑。
“溫公子,這令牌你是從何處覓得?”
“據江某所知,這令牌已經十數年不曾出現了。”
江楓眠問。
四大家族,皆有屬於自己的家主信物。
出入重要場合時,這信物便是要隨身攜帶,同樣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溫氏的家主信物,便是這塊令牌。
當年,溫氏前宗主在時,時常出入各種場合。
江楓眠見過數次,必是不會認錯。
隻是溫氏自溫若寒接手後,便極少出入各般場合了。
後來又以仙都自居,仗著所謂身份肆意出入各般場合,這令牌便再未出現過。
以前不覺怎樣。
如今細想,的確有些怪異。
這令牌,似乎自溫若寒成溫氏宗主後便再未出現過。
就聽溫茹開口說。
“因為這牌子自我父母去世後,便一直在我手中。”
溫茹苦笑。
江楓眠聽後,微微怔愣。
很快,江楓眠便猜測出了許多事情。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江楓眠拍了拍溫茹的肩頭,並將令牌還於了溫茹。
溫茹接過,雙手不由的用力,這才將情緒堪堪控製下。
方才,江楓眠那句簡直讓溫茹險些破防。
溫茹眼眶當即就熱了。
同樣的話溫茹也不是沒有聽過。
但,從未像方才那般,能調動溫茹情緒。
被人理解體諒,是真的很觸動人心。
見江楓眠的反應及說話,眾修士便已知曉,這溫三公子溫程所說,的確為真。
沒想到溫氏內部,在那麼久之前便發生了那般的事情。
溫若寒的狼子野心,自十數年前,甚至更久以前便存在了。
當真是···家門不幸。
“雖不知道,如今的溫門當中還有多少人記得此事。”
“但晚輩若以溫氏家主令牌為號令,相信還是有溫氏門生願意跟隨。”
“如此也可自溫氏內部儘量的瓦解溫若寒的勢力,減少一些沒有必要的損傷。”
溫茹說。
溫茹所說,確實是一個極為不錯的辦法。
隻是溫若寒的實力強硬,有多少人會妥協,當真就不好說了。
且,就同溫茹所言,現如今能認得這令牌的人恐怕真沒有多少了。
能否起到大作用,當真是用了之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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