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溫茹多少是有些左右為難的。
溫茹的內心,必然是想救那些無辜之人的。
但···
若溫茹用的方法不正確,回頭可能要接受眾多修士的怒火。
甚至導致整個溫氏被群起而攻之。
溫茹作為一宗之主,宗門權益理應放在第一位。
可就溫茹個人
溫茹是真接受不了。
此時此刻的溫茹,也是特彆的強行忍耐,才勉強壓下自己憤怒的情緒。
此時,溫茹是憤怒的。
同溫茹情緒差不多的人其實也不在少數。
魏無羨必然是首當其衝。
金氏這種戲耍他人性命之事,魏無羨必然是看不慣的。
尤其知曉這些人還是溫氏的人時,魏無羨的怒火自是更勝一籌。
雖然那時的溫氏之人,許多的確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可再如何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做這種事情。
金氏這般做,不是將整個溫氏的人架火上烤嗎?
回頭,無論溫茹選擇漠視還是選擇替這些人說話,最終都會被詬病。
這金氏,是真的會惡心人。
金氏的這作為。
江澄是看不上的。
同江澄相同的,自然還有藍氏的兩位和聶氏的兩位。
藍氏的教養放在那裡,對這類傷天害理之事又怎會沒有反應。
聶氏的二人表現的雖然並沒有那般的明顯,可對此也是明顯的不認同。
思索再三。
溫茹到底還是選擇了開口。
隻是這側重點,卻是要稍微有些變動了。
“金宗主,若在下沒有看錯的話,這其中似乎還有普通的人在。”
“我倒是不大清楚,咱玄界···何時能斷凡人的是非了?”
溫茹問。
這時的溫茹,真是直接問的。
甚至都未曾按規矩行禮。
對麵的人,到底是溫氏一族的人。
若溫茹這裡一點脾氣也無。
多少是有些···冷血無情了。
“哈哈~~”
麵對溫茹的質問,卻見金光善哈哈大笑起來。
“溫宗主何出此言呐?”
金光善的表情,竟然還有些無辜。
“這些人可都是溫若寒的舊黨,曾經同溫若寒一起,恐怕是做了許多罪無可恕的事情,均死有餘辜!”
金光善回答說。
“哦!”
溫茹的態度依舊冷冷。
“我倒是不知,連修為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竟也能對我等修士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溫茹問。
“誒!~~”
“溫宗主!”
金光善語重心長。
“溫宗主才是接任宗主之位,尚且太過年幼,有許多事情,還是需要學習的。”
“這溫若寒的舊部,必然同溫若寒一條心,極有可能包藏禍心,說不準就會對玄界的未來產生不可忽略的影響。”
“即便隻是普通人,也絕對不可大意。”
“萬一讓溫若寒的勢力死灰複燃了,那該如何是好。”
金光善道。
那模樣,還真有幾分慈祥的長輩,尊尊教導不懂事的晚輩的感覺了。
“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也有這樣的威脅?”
溫茹反問。
“對!”
“就算是普通的人,也有巨大威脅。”
金光善篤定答道。
到此,溫茹當真是啞口無言了。
而此時,周圍竟也無人反駁金光善這話。
如此,溫茹又能怎樣。
倒不是說周圍的人有多冷血無情,皆都讚同金光善的話。
隻是,眼下這畢竟是金氏的慶典。
這裡又是金氏的主場,有些所謂麵子,明麵上還是要給的。
即便真有異議,也得另找時間,私下了說,私下了談。
或許見溫茹的情緒依舊低落。
金光善又是開口勸解。
“為同族考慮,這無可厚非,金某懂,想必在場的每一位也都懂!”
眼下,金光善也是一副‘我很理解’的模樣。
但轉而,態度卻變的極為嚴肅了起來。
“但這些人,情況特殊,極有可能掌握著極為危險的東西,為我玄界種下隱患。”
“所以有時候,必須要學會大義滅親,斬除後患。”
“婦人之仁必然是會引發禍患。”
“金某曉得溫宗主年輕氣盛。”
“對這玄界之事理解的還不甚通透。”
“所以,金某覺得,關於溫若寒餘黨之事,溫宗主還是不要過多涉及為好。”
“就交給我等這些···資曆較深的前輩吧!”
“畢竟當局者迷,溫宗主作為當事人之一,還是極容易意氣用事的呀。”
金光善道。
到此,溫茹當真是什麼也不能隨便說了。
但凡多說一句,都是對在場長輩的忤逆。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
金光善那張嘴,溫茹當真是不能不服。
但,溫茹怎可能就此忍受。
“長輩做事,晚輩自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