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此次隻來了金光瑤及個彆門生。
落座於溫茹的斜對麵。
溫茹著實懷疑,此次清談會金光善不來的原因,完全是懾於···聶明決的威嚴。
之前弄得那般不愉快。
金光善會害怕聶明決也是情理之中。
對於溫茹來說,隻要來的人不是金光善、不是金子勳就行。
但凡這二人有其中一個存在,溫茹的情緒便會不由的暴躁。
對方多說一個字,便可能讓溫茹暴走也說不定。
未免弄得人心不快,關於薛洋、關於金氏力保薛洋的事情,聶明訣在整個清談會中都沒有提及一分一毫。
不過大家卻能明明的看出,今日,這聶明訣與金光瑤之間的氣氛···多少有些不同往日。
而藍曦臣也是心事重重。
想來那事,他們私下是有討論的。
隻是···並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罷了。
雖然聶明決的情緒多少有些不佳。
不過整個清談會,倒是還算平靜無波。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
魏無羨早已被江澄叫了去。
二人多日未見,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定然是有許多話要‘相互傾訴’。
溫茹也是···不便摻和。
且,溫茹這裡也有許多事情要做。
溫氏隻同金氏斷交,又未同整個玄門斷交。
玄門世家間的相互問候、噓寒問暖,總是要麵對的。
逢場作戲這一套,總是要來幾套的。
不然,如何促進相互合作,和平共生。
一宗之主,理應長袖善舞。
多與玄門各世家接觸,廣結善緣,對宗門才更為有利。
就連江澄,現在亦學會了隱忍。
有時候,甚至會主動的同其他宗主交談上兩句。
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過渡表現。
如此這般,溫茹更應該如此了。
幾番相互客套後,溫茹覺得應付的差不多了,便是打算去個清靜一些的地方偷偷閒。
賞賞花,觀觀草,數數蜜蜂,尋尋螞蟻。
這清河聶氏,到底是溫茹第一次來,總是要多看看的。
就眼下來看,這裡,的確比不夜天明顯的要好上些許。
認識到這一點的溫茹,也是忍不住的一陣長籲短歎。
所以,為何他溫氏的祖先要選那麼個地方啊!
真是,大不解。
這份清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打斷了。
是聶懷桑。
這時溫茹是著實奇怪。
因為溫茹同聶懷桑間並無什麼過深的交際,這聶懷桑竟主動找上了溫茹,的確怪異。
“聶公子?”
溫茹拱手。
“溫宗主!”
“沒想到溫宗主竟然在這裡啊,當真是讓聶某好找。”
聶懷桑也拱了拱手同溫茹回禮。
對此,溫茹也是一笑。
不做其他無用的寒暄,這廂溫茹卻選擇了直奔主題。
“我觀聶公子行事匆忙!”
“不知找在下有何急事。”
溫茹疑惑問道。
這聶懷桑必定是急著尋來的。
他的鼻尖處,還隱約可見晶瑩的汗水。
呼吸也有些急促。
若非事情緊急,聶懷桑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沒有沒有!!”
聶懷桑頻頻搖頭。
“其實是我有事情想要同溫宗主詢問一下。”
“若是打擾到溫宗主,望溫宗主不要在意。”
聶懷桑不好意思道。
麵對溫茹的時候,聶懷桑還是略微有些拘謹的。
或許是溫茹的態度疏離,也或許是二人本就沒有什麼特彆的聯係。
看出這關節,溫茹的態度也是略顯柔和了一些。
“並無什麼大礙。”
“有什麼事情需要在下幫忙,聶公子但說無妨。”
溫茹道。
見狀,聶懷桑也是微微一愣。
隨即便是同溫茹拱了拱手,笑道。
“既然如此,那聶某就不客氣了。”
······
能讓聶懷桑如此擔心的人,從來就隻有一個。
便是聶懷桑的哥哥,聶氏宗主聶明訣了。
聶懷桑聽聞,溫茹曾用特彆的方法去除了修士體內的邪氣,令那些被陰虎符感染了的修士重新恢複正常。
於是聶懷桑便是想了,自己一直所擔憂的問題,或許能從溫茹這裡得到解決也說不定。
總之無論如何,聶懷桑都想要嘗試一下。
於是,聶懷桑便急匆匆的尋了來。
“溫宗主您也知曉,我聶氏一族修刀法,所以比之尋常的修士更顯暴躁一些。”
“加之聶氏一族的刀靈極為強橫霸道,甚至能影響到刀靈的主人,以至於代代聶氏一族的宗主性情都極為暴躁。”
“估計溫宗主也聽說過一些。”
“聶氏的曆代家主,皆活不長久。”
“一切,皆同那刀靈,有割不斷的關係。”
聶懷桑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微頓,語氣也是沉重起來。
聶懷桑所說之事,的確令溫茹震驚。
世人隻看到聶氏一族的刀法是何其的厲害。
卻從不知曉,這背後竟然有如此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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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溫茹甚至有理由懷疑,這聶懷桑一直以來不好好修行,恐怕與這個原因脫不了乾係。
隻是
“聶公子,你將這般重要的事情同溫某說,當真可以嗎?”
溫茹惑。
修士竟然被靈器的器靈所影響。
這也算是家族秘事了。
輕易同外人道出。
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哈哈!~~”
聽此,聶懷桑隨意擺了擺手。
“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不能同外人說道的秘密啦。”
“玄界中,早已有類似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