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
滿月宴那日發生的事情的餘波,依舊難以消散。
各方勢力都在注意著金氏一族,且各顯神通幫著金子勳想辦法解除‘千瘡百孔’那惡咒。
當然金氏一族也不曾閒著。
既然知道千瘡百孔的反噬效果,便是想儘辦法的尋找那個身上亦有千瘡百孔痕跡的人。
奈何人海茫茫,猶如大海撈針。
找遍了所有曾同金子勳有過矛盾的人,卻依舊未能尋到那個下惡咒的家夥。
眼看著身上的千瘡百孔逐漸嚴重。
金子勳又是害怕又是憤怒。
心有不甘的金子勳,初時依舊堅信給他下‘千瘡百孔’的罪魁禍首,必然是魏無羨無疑。
吵著嚷著讓魏無羨付出代價。
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魏無羨被迫關在蓮花鄔,任人監視了數日之久。
期間不但得被監視,甚至還得接見各種的宗主。
特彆的無語。
直至近日,魏無羨才得以自由。
因為這段時間的監視,已然讓魏無羨得以清白。
況且金子勳已死,已然沒有再被監視的必要了。
在魏無羨被監視期間,金氏那邊自然是想了諸多解咒的方法,嘗試解除那千瘡百孔。
奈何無論怎麼嘗試,那千瘡百孔,依舊不能解除。
眼看著自己身上遍布的孔洞不斷變大,感受著自己一日日被腐蝕。
金子勳更是崩潰。
身體的痛苦加上心理的折磨。
如此這般的日夜煎熬下,金子勳終是無法忍受。
某日,金子勳被發現,竟自絕於臥房之中。
尖銳的匕首直穿心臟,再無回旋餘地。
腥紅的血液浸染了整個床榻,不寒而栗。
聽說第一個發現金子勳的,是一個服侍丫頭。
見狀,那丫頭當即便被那血腥場麵嚇得暈厥了過去。
連續幾日被噩夢纏繞,無法安心。
不過,金子勳死前倒是留下了一份血書。
說,既然下咒之人不讓他好過,那他亦不會讓對方好過。
須知這千瘡百孔之咒,若是中咒之人非因惡咒死了,惡咒亦會有所反噬。
金子勳此舉,亦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時歸現下。
魏無羨重獲自由的下一刻,魏無羨便跑到了岐山這裡。
這段時間當真把魏無羨給憋壞了。
雖然蓮花鄔也不小,他也不是被迫呆在一個地方不能動彈。
但,依舊憋屈啊!
被監視什麼的,還是相當不舒服的。
“聽聞那金子勳還特意上雲夢蓮花鄔拜訪過你。”
“想請你想想辦法,幫忙解除那千瘡百孔的惡咒?”
溫茹饒有興趣的問。
其實這消息已然過時,最新的消息,自然是金子勳已然自絕的消息。
隻是金子勳竟然肯放下身段去求他最厭惡的魏無羨。
這著實讓溫茹震驚。
可溫茹卻也感慨。
看來在生死麵前,什麼自尊自傲,皆是浮雲一片。
“嗯!!”
魏無羨聽此,隻是輕嗯了一聲。
“隻是千瘡百孔這般的惡咒,我亦沒有什麼解除的法子。”
“可那金子勳根本不相信,隻以為我是在公報私仇,還對我破口大罵了一頓。”
“當真是····”
說到此處,魏無羨也是無言。
逝者為大,這廂魏無羨也不願多說什麼。
隻是,那金子勳當真聽不懂人話啊!
他魏無羨次次說實話。
可那金子勳卻是一次都沒信過。
當真讓人無語的很。
不過對於金子勳的死,魏無羨卻並無什麼幸災樂禍,暢快淋漓的感覺。
魏無羨隻覺生命脆弱,轉瞬即逝。
人的一生,實在太快了。
“不過我卻是有些好奇,那金子勳為何沒來找你!”
“記得討伐溫若寒那時,你的陣法甚至能將被陰鐵感染的玄門修士恢複正常。”
“或許亦能解那千瘡百孔的惡咒也未曾可知啊?”
魏無羨疑惑。
聽此,溫茹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
“或許礙於麵子吧!”
“反正沒見金氏的人來,而我溫氏又不可能眼巴巴的倒貼!”
溫茹道。
金氏沒有找來,溫茹也樂的清閒。
況且那咒溫茹也沒有特彆辦法。
金氏來了也無用。
“說起來,那金子勳平日做事的確囂張跋扈。”
“這才惹了不該惹的人。”
“所以···”
“阿羨,你以後得好好的收斂收斂你那脾氣了知不知道!”
“我可不希望你同那金子勳一般,被人惦記。”
“太危險了!!”
溫茹同魏無羨嚴肅道。
“哎呀!”
聽此,魏無羨略有不悅。
他魏無羨在溫茹的心中,就是那般喜歡亂來惹事的人嗎?
不開心。
“我就這般讓你們不放心嗎?”
“離開前才聽江澄這般警告,來這裡又聽你說!”
“真是!”
魏無羨氣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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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阿羨你啊,許多時候的確很張揚啊!”
“也不能怪我們殫精竭慮了!”
溫茹撇了撇嘴。
“所以,你一定得好好收斂一些。”
“萬一被惦記了!”
“怎麼辦!”
溫茹道。
這廂溫茹的語氣更為嚴厲認真了許多。
眼睛也緊盯著魏無羨,幾欲是在強逼魏無羨答應了。
見狀,魏無羨也是無奈。
“好好好!~”
魏無羨扶額,折服。
“我答應你就是了!”
“在外,以後我魏無羨絕對不再隨意惹事生非。”
“這下可放心啦!”
魏無羨束起手指,對天發誓。
見狀,溫茹卻依舊不放心。
思慮片刻,溫茹又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們拉鉤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