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思慮許久,依舊想不出任何溫程行過的惡行來。
不過,想讓他們折服,徹底閉嘴,顯然也是不現實的。
當年,岐山溫氏在溫若寒的帶領下,的確是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場的,就有許多人曾遭受迫害,甚至宗毀人亡。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因為流有相同血脈,眾人自然會有所遷怒。
到底這其中,牽扯了太多流血的事情。
那麼多亡魂冤死,自然無法輕易釋懷。
如此,就算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然伏誅。
可眾人對溫氏一族的怨念,依舊仿若一個死結,根本無法輕易減弱,更遑論消失了。
如此,就算真有那麼些人,覺得玄門對溫氏一族那些殘餘的老弱病殘的確是有那麼些過分。
卻也必然不會明明指出。
加之最近這檔子事情。
眾人對於溫氏之人,即便有那麼些許的憐憫,也直接消失殆儘了。
岐山溫氏一族呈如今之勢,於如今修界的眾修士來說,就是理所應當,罪有應得。
對此,溫茹也不是不理解。
倘若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估計亦同他們一般無異,甚至可能更過分。
可···冤有頭,債有主!
若隻是因為血脈原因才受了那般多的苦。
那溫氏中,無辜慘死的人也不少了。
如此,算不算扯平呢?
講真,溫茹本不想以數字衡量生命的得失。
但此時此刻,溫茹卻忍不住的這般想了。
‘總之,先嘗試著說服吧!’
‘或許能找到一個平衡點。’
‘一個既能讓玄門眾人滿意,又能保全亂葬崗上的眾人性命的方式。’
溫茹這般想道。
嘖!
也怪之前,因為溫情溫寧一事,讓溫茹的氣性比較大。
一上來就說了些不大中聽的話。
如此這般,著實給溫茹接下來的講和增加了一定難度。
哎!
思及此,溫茹也是心中暗歎。
主要這事兒著實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不然,這般重要的事情,溫茹多少得想好對策了後再來。
至少不會像方才,一上來就說了那麼些不好聽的話,惹了眾人怒。
真是···
溫茹真是越想,越想回到方才,給那時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時,就聽一名修士高聲開口,同溫茹道。
“據我們所知,你溫程的確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可溫氏一族對我等的殘害,死去的那許多人,總不能就這般簡單的過去。”
那修士很是沉痛道。
這位說話的修士,所在的宗門,也是溫若寒時期遭受溫若寒迫害極深的宗門之一。
除了在外遊曆的個彆修士外,那時還在宗門的,都被當時的溫氏給害死。
雖然溫若寒已經被斬,被挫骨揚灰。
可那麼多的血債又怎可能輕易抵消。
就算那修士知曉,溫程的確有些無辜。
可到底無法釋懷,也不能釋懷。
這修士的這番話落下後,應和他說法的人並不少。
眾人皆是溫若寒的受害者,自然感同身受。
聽此,溫茹也是一陣的沉默。
等眾人平息下來後,溫茹這才徐徐開口。
“溫若寒野心極大,生殺眾多,他···的確該死。”
說這話的時候,溫茹的眼中閃過明顯恨厲。
那恨,是真實的。
“同溫若寒同流合汙,為非作歹,做儘壞事的人被殺,也無可厚非!”
“若非當年處境艱難,實力不足,無法同溫若寒相抗。”
“都不必你們出手,我亦會將他們處決。”
說這話的時候,溫茹眸中亦閃過明顯殺意。
溫茹所言,的確非虛。
那些助紂為虐的家夥,溫茹根本不會給予半分同情。
若條件允許的話,溫茹亦會將那些家夥繩之以法,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時,就聽溫茹繼續道。
“在你們看來,隻要岐山溫氏一脈,就沆瀣一氣,混為一談。”
“可事實並非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