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山寨中關人的地方,與其說是牢房還不如說是羊圈。
沒房沒頂,隻用木頭圍了一個圈。靠牆的地方支了一個草棚子。一群人被捆著手腳扔到了裡麵。
一天一夜沒吃沒喝,身上的傷更是沒有人管。有幾個已經氣若遊絲。
水無情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山寨裡轉了一圈,最後站在了這個木頭圍欄的外麵。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裡麵的人。
霍炳春這時也走了過來,對著裡麵的人問道“你們誰是春哥兒的爹?”
喊了兩聲,有幾個傷的比較輕的人抬起了頭。其中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回問了一句“春哥兒,是林逢春嗎?”
“對,你是他爹?”
“不,不是。他爹不在。”留著山羊胡子那個人的聲音並不太大,但還是被剛剛趕來的春哥兒聽到了。
“我爹不在了?”一聲淒厲的喊,引得所有人的注目。
春哥兒幾步上前,翻進的圍欄,衝到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麵前,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
“陳伯,我爹怎麼了?”
“咳,咳咳,你爹沒事,放開我!”陳靖秋一邊咳,一邊拍春哥兒的手。自己沒死在土匪手裡,差一點死在這小子手裡。
“陳伯,不是你剛剛說我爹不在了嗎?”春哥兒呆愣的看著陳靖秋。
“我是說你爹不在這,沒說他死了。”
“哪我爹去哪了?”
“誰知道?我們這趟鏢,起鏢前就沒找到你爹,你們家是不是搬家了?”
春哥兒點頭。
陳靖秋白了一眼春哥兒。
春哥兒卻咧著嘴笑了。
另一邊,金寶和霍炳春在救治傷者。水無情則和柳姑娘低語了幾句。
柳姑娘的臉色一變,馬上就和水無情一起走了。他們兩個誰也沒有發現在小八顛顛的跟在了後麵。
出門在外,見識的多了,小八的目光已經不會隻局限在食物上了。吃飽喝足自然就會起了好奇心。
柳姑娘和水無情來到了一間被屋子的外麵。水無情道“我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看了一眼。大概有六七個人吧!”
柳姑娘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有些陰暗,一進來,第一個感覺就是味道,是極其難聞的。整個屋子裡空落落的什麼家具也沒有,地上散落著許多的稻草。
在稻草堆上,或趴或坐有幾個遭受了摧殘的女人。那些女人的狀況,一眼看過去,隻能用慘無人道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