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脈遭受震顫,疼痛難耐,壯實的肌肉也變得酸軟無力,雙眼布滿血絲,整個眼眸呈現出一片赤紅。然而,內心深處仍有一股執念在支撐著。
“可惡,我那完美的生活,為何上天總是如此戲弄於我?每一次抉擇,都走向了不同的方向,難道這世界容不下我?”
內心的不甘,令花君四肢麻木地撐在地上,久久不肯倒下。
歐陽濤峰雙手摸了摸頭發,緩緩走近。他扯起花君的耳朵,對著他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有何能耐與我爭鬥?你和你家一樣,不堪一擊,還妄圖在此修仙?放心,你死不了,留著這口氣,我會慢慢安撫你的小師弟。”
歐陽濤峰站起身來,擦拭乾淨手上的鮮血,向後招了招手。四人會意,朝著花君走去。
被人抬著的陳花君,尚存一絲意識。耳朵裡傳來的,是枯樹上的烏鴉叫聲。這隻烏鴉竟然在嘶啞啼鳴,長久以來,這是第一次聽見它的這種啼叫,叫聲冰冷,充滿悲愴。
烏鴉見眾人離去,振翅高飛。在它越飛越遠的身影下,是那如幻彩般的翅膀。最終,花君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厥過去。
夜晚的地牢中,花君慢慢回過神來。手腕和腳腕傳來陣陣劇痛。手指無法握拳,雙腳無法著地。那群肌肉發達的家夥,竟然趁人昏迷之際,將四顆大鐵釘硬生生地錘釘下去。釘子上還被施加了禁咒,使人無法汲取周圍的靈力。整個人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木架子上。
嘀嘀嘀十字架下方是一灘血水,那四顆大釘子不斷地往下滴血,地下牢房的四周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刺鼻的腥味引來了眾多嗜血蟲,每條蟲子都渴望爬上木架,爭相吮吸那最新鮮的一口熱血。
咕咕是誰?
那鴉在窗口小聲咕叫,艱難抬頭,月光下的烏鴉是彩色的,真羨慕這隻鳥,平日烏黑的內裡是美一般的絢麗,如此自由。
“你這烏鴉跟了我這麼久了,沒想到在這地牢房裡你也飛過來,與我相伴。你真的,我哭死”沙啞的喉嚨對著烏鴉說。
“如果你能說話該多好,在最後的關頭,陪我說說話”閉上眼好似等待黑白無常的降臨。
“可惜啊,可惜嘖嘖嘖”
“對呀,可惜。可惜我才19歲,風華正茂,老婆都沒???”花君睜開雙眼,死死盯著烏鴉。
“少年,如果我可以給你力量,你願望與我做一個現在不會死,但未來坎坷命運,生不如死的交易嗎”烏鴉開口說道
“你竟然真的開口說話了,看來我真的要死了,出現幻覺了。”歎氣,閉眼。
烏鴉飛到釘在花君手腕大釘上,不斷跳問“我說,你願,不願意,與我,做交易”不斷在釘子上跳。
痛到大喊“死鳥,彆跳了。”大驚
“真的是你,開口說話了”花君震驚說道
“臭小子,彆讓我問第四遍,剛剛的大喊已經把人招找過來了,最後再問你願望與我做一個現在不會死,但未來坎坷命運,生不如死的交易嗎”烏鴉眼神目光狠利。
“哼,你看我這樣,手腳的筋脈被挑斷腳。血在不停的流。本就是快死的人了。生不如死,那是以後的事,不管未來。。。”花君感悟著人生,巴拉巴拉一大堆。
“再見”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願意,願意”見鳥要飛走。
“很好,交易落定。”烏鴉說完,自身焚燒出藍色的火焰,身體在擴大,慢慢顯露出一個巨大的龍頭骨,像黑暗裡的藍色幽冥火焰,纏繞在龍骨周圍。
“你你你什麼東西,龍骨頭,藍色火”花君嚇的抖著身體。
“接受我的靈力吧”說完一整個頭骨連帶火焰鑽入身體中。
身體周圍產生火焰,力量不斷的從胸口湧出,手腕上腳腕上的大釘子燒至融化。眼睛發亮似火眼金睛。背上展現的一個巨大的龍紋。
“小子,我隻能暫時把靈力接塑你的經脈,修為讓你暫時擁有聚海五層力量,三個時辰過後,你的修為會跌倒初入體境,筋脈力量儘廢,當我有法子讓你重塑經脈,快快脫離牢房”龍骨頭在花君識海中說道
花君感受著力量,聚海五層,這就是聚海五層的感覺,丹田靈力想大海一樣。
“究竟是何緣故,你,你,你,竟然掙脫了束縛,四顆吸陽釘都未能將你擊倒。”歐陽濤峰麵色凝重,迅速拔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