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陽光精神病院的醫生,我姓李”
一間老舊的臥室中,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病曆,看起來斯斯文文。
“我沒病”
在他對麵的床上,坐著一女孩,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六歲左右,留著一頭暗紅色的長發,精致的小臉上麵無表情。
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雙金色雙瞳,被這一雙金色雙瞳盯著時,莫名令人很恐懼。
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胸口處是一隻褐色小熊圖案,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白襪子。
令少女整個人看起來青春靚麗中又透著一股莫名的威嚴。
此人正是路安歌。
幾天前她和林七夜被送到了這裡,這是總司令先前就和路安歌說好的計劃,讓她和林七夜躲齋戒所裡一段時間。
但路安歌沒想到,葉梵那個煞筆領導竟然忽悠她,她一住進來就被安排進了病房裡,這幾天每天都換著醫生過來問她奇怪的問題。
說回現在。
李醫生在聽到路安歌的回答後,他表現的很平靜,說道“是,您沒病,這是守夜人例行的戰後心理疏導,陛下,您配合配合好不好?”
“那他為何不需要心理疏導?”
路安歌手一指門口處站著的林七夜,這小子也特麼的穿著一件白大褂,人模人樣的戴著個眼鏡。
正站在那裡偷笑。
被路安歌這麼一指,林七夜頓時老實,斂去笑容,抬手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道
“這位患者,請你不要有抵觸情緒,相信我們,我們是專業的,肯定能治好你”
“你再嗶嗶信不信我揍你?”
林七夜頓時老實,一溜煙撒腿就跑。
撩完就跑,真刺激。
“林同誌嚴格來說並未參戰,而且他已經通過了心理疏導,陛下,請您彆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在執行總司令的命令”
李醫生開口解答了路安歌先前的問題,並將鍋甩給了總司令。
見路安歌還是皺眉,他起身,臉上露出乞求的表情,“陛下,要不奴才給您磕一個?您就可憐可憐奴才們吧”
說著話,他就要跪地磕頭,路安歌連忙下床伸手扶住對方。
守夜人成員喜歡稱呼她陛下多是開玩笑,她也知道是開玩笑,所以也就隨著他們。
但如果真讓人跪地磕頭,那就太侮辱人。
陛下二字聽聽心裡爽爽就得了,哪能真把人當奴才呢。
作為前世長在紅旗下的人,路安歌受不了這個。
“你彆這樣,你想怎麼治療我配合”
“好,多謝陛下”
聞言,這李醫生秒變臉,重新恢複淡然模樣,一屁股重新坐下,打開病曆本,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筆將要記錄,“路安歌同誌,請問你會時常感受到孤獨嗎?”
路安歌ーー
我是不是被這煞筆耍了?
罷了,君無戲言,就配合配合,沒準守夜人組織真有辦法治療血之哀。
“是,我總是會感受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