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
朱莉有些錯愕。
楊佳悅的雙眸充滿了玩味，更像是一個獵人發現了有趣的獵物，她點了點頭“嗯，變得更加有趣了。”
“……”
朱莉一時半會不知如何回應楊佳悅的話。
對於一個擁有著二十多年經紀人工作經驗的她來說，毫不誇張的說，朱莉見過無數個藝人。
楊佳悅絕對是她帶過的藝人中最精明的一個。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她那張精美無比的臉上的笑容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將人心玩弄得團團轉。
楊佳悅這一路的成功少不了男人。
誰都想不到就是這麼一個踩著無數男人上位的女人，居然到現在都還能全身而退明哲保身。
這就是楊佳悅的精明之處。
朱莉有時候甚至覺得楊佳悅很可怕。
在男人女人的遊戲之中，誰走心誰就輸了。
而楊佳悅，就是擅長偷心的那一個。
韓勤就是無數個男人中的其中一位。
但韓勤又給朱莉的感覺不同。
可能是楊佳悅眾多男人中比較特彆的那個？
而這樣的顧慮在幾天前楊佳悅徹底跟韓勤分手朱莉才打消。
如今，楊佳悅這一副想要吃“回頭草”的架勢，屬實讓這位無時無刻不跟著楊佳悅的經紀人給整不明白了。
她自始至終都覺得，楊佳悅不會陷入所謂的愛情裡。
隻是還是需要提醒一句“佳悅，你跟韓勤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哈哈~”
楊佳悅突然的笑聲讓朱莉背後發涼“朱莉姐，你不會以為，我是發現韓勤與從前有什麼不同，打算重新跟他在一起，吃‘回頭草’吧？”
“我隻是擔心……”
朱莉捏了一把汗。
果然還是楊佳悅，一下子就把她的想法給看穿了。
有時候朱莉甚至覺得，自己經紀人這個角色，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楊佳悅好像靠她自己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楊佳悅坐了起來，戴上耳機，點開了韓勤最近發布的新歌，仿佛將整個世界給隔絕。
她看著窗外，朱莉看著她，不知道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此時楊佳悅的想法很簡單。
她隻是在回憶。
聽到《schnpi》（小鱷魚之歌）的時候，楊佳悅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利用諧音梗罵人的歌。
相反，她想起了曾經自己跟韓勤說過以後想要去柏林電影節。
為了這個目標早做打算的她那段時間自學德語。
那時候自己白天晚上都在工作，熬夜自學，韓勤就這麼坐在自己的對麵陪著自己學習。
隻是韓勤太笨了，聽著自己在那念德語，有時候居然會直接睡覺。
楊佳悅每次都很生氣，為了懲罰韓勤幾天都不理他，讓他無比難受。
後來，他會唱德語歌，也許也是因為當初自己影響下，才會唱這首小鱷魚之歌的吧。
聽到那首《有何不可》，楊佳悅想起每次她允許他來找她。
她都會讓韓勤在她樓下站很久很久。
有時候甚至楊佳悅自己都忘記還有個人在樓下等她了。
他就這麼傻愣愣站好幾個小時。
後來他似乎還學聰明了，偶爾抱著一把吉他在她樓下唱歌。
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韓勤唱歌沒有現在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