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未來的老婆,宋槿禾。”
宋槿禾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堅定。
陸梟聞言,微微蹙起眉頭,原本渾濁的眼底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就是……當年被那個騙子帶走的女孩?”
“騙子?”宋槿禾目光一凝,心中湧起幾分趣味。
師父這輩子大概都想不到會有人用騙子來形容他吧。
陸梟輕哼一聲,眼底泛出幾分堅定,他本就不信鬼神,更不信什麼天煞孤星命格。
所謂的道士,不是騙子又是什麼。
宋槿禾微微思忖,看著他道,“你以為他是騙子,所以你才沒聽他的話,亂交女朋友,導致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陸梟緩緩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她,聲音冷漠又決絕。
“我的病跟然然沒有關係,而且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們的婚約早就不作數,你也不用來看我。”
說完這些後,陸梟的呼吸愈發沉重,仿佛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宋槿禾對此付之一笑。
這話說的,好像誰願意來看他似的?
要不是師命難違,他就是死了也跟她毫無關係。
想著,她微揚起下巴,眼中帶著一絲倔強。
“你要想死,以後有的是時間,但現在不能。”
說話間,宋槿禾起身倒了杯水,優雅地喝了兩口,之後又轉頭看向床上的人。
眼神中泛著挑釁意味,“你說我師父是騙子,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騙子的徒弟是怎樣把你的命給救回來的。”
陸梟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皮微微一動,再抬眸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
他心中湧起疑惑,身體虛弱的他並沒有仔細去看那個女人的長相,導致現在都不能夠想清楚地回想起那個女人的麵容,但她的聲音仿佛自帶清冷,如山間清泉,給他留下了印象。
可她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還有救?
徐淮之可是說過,他的病神仙難醫。
難道,她也是來安慰他的?
……
這一夜,宋槿禾沒有外出。
陸家客廳裡,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陸家主和陸夫人坐在沙發上,麵色難看至極。
一旁坐著的是徐淮之和臉上未消腫的沈溫然。
沈溫然哭哭啼啼,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對著陸家二老訴說著白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