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被班主任訓了一頓,今天絕對不能再頂風作案了。
周圍幾個人都好說話的很,沒有起床氣。
許灝兩分鐘就叫醒了所有人。
“真是稀奇,今天居然是小灝灝第一個起床。”展鵬穿著酸臭的襪子想摸許灝的臉。
許灝避之不及的捂住鼻子,“你離我遠點,那臭襪子你都穿兩天了還不換?”
“我沒乾淨襪子了,”展鵬混不吝的搬起腳聞了聞,“不臭啊,反正還有兩天就能回家了,回家再換。”
“你太惡心了,”許灝打開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獨有的健康清新的空氣,才把喉頭處的惡心感衝下去。
本來打算穿鞋就走的周圍肖宇默默換上了乾淨襪子。
顧惜縮著肩膀站在宿舍一角,活像個透明人。
“走走走,”隨便用清水洗過臉後,幾個人勾肩搭背的下樓。
吵吵鬨鬨的宿舍眨眼間歸於平靜,顧惜在宿舍裡靜默無言的等了兩分鐘,直到在樓上看到許灝幾人離開的背影,才慢騰騰下樓。
沒關係,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這很正常。
沒有人有義務和他做朋友。
可是,顧惜無法解釋心底那股巨大的失落感從何而來。
他在期待什麼?
期待著和許灝說說笑笑,相親相愛的相處嗎?
真是癡心妄想。
沒有人需要他。
“太可笑了,你怎麼會執著於這種可笑的所謂朋友之誼?”蒼桀適時出聲嘲諷,“隻有弱者才會把感情寄托在彆人身上。”
顧惜出神的望著操場的幾個黑點,即使距離那麼遠,隻能隱隱約約看到許灝的輪廓。
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內心深處竟然升起一股隱秘的雀躍。
“無能的螻蟻,回答我的話。”
少年充耳不聞,徑直走出宿舍,獨自前行。
這是許灝穿過來後第一次清醒的跑操。
她氣喘如牛,“呼呼呼,”大口呼吸,上氣不接下氣的死死拉住周圍胳膊,“等,等,等等我…”
周圍無奈停下腳步,清醒時的許灝比平常還麻煩。
“小灝灝你有哮喘?”
“以前喘的也沒這麼厲害啊?”
廢話,誰跑五千米能不喘啊!!!
大早上的,飯都沒吃,學校就讓跑五千米真的合理嗎??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扶著腰呼哧帶喘,“你們…跑吧,我…要歇會兒。”
說完,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個五千米她也跑不了一點。
周圍幾人不想錯過難得的有氧運動,把累的像死豬一樣的許灝拖到跑道外,“那你休息會兒,我們跑完了來接你。”
她隨意擺擺手。
因為以前每天早上的跑操,許灝都是在半昏迷狀態下進行的。所以她已經忘了跑操時候是有體育老師監督的。
屁股還沒坐熱,黑如鍋底的體育老師就吹著哨子跑來了,“前麵是哪班的?站起來繼續跑。”
許灝兩眼一黑,簡直想當場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