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許灝發燒,一宿舍的人都忙著照顧許灝,所以都沒好好休息。
今天晚上宿舍樓打群架,又把他們吵醒了。
周圍幾個人臉色都不好看,幾人打著哈欠往回走,“菜雞互啄,沒什麼可看的,回去睡覺。”
許灝心情沉重的跟在展鵬身後,“你們以前也是這樣和彆人打架的嗎?打的渾身都是血?”
“說什麼呢?”肖宇停下腳步,笑嘻嘻的攬住許灝肩膀,“誰敢和我們打?小灝灝害怕了?”
對,她害怕了。
這兩晚的事處處透著不尋常。
王軒徐銘就算再怎麼饑渴,也不至於從四樓摔下來,摔的頭破血流後,還當眾做恨。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李飛外強中乾,周圍他們一露麵,他就嚇得夠嗆,可見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
可是她剛剛見到的李飛,即使渾身是血卻仍手拿武器,毫不膽怯的站在最前麵和對方對峙。
想起319宿舍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床和散落一地的桌椅殘骸,以及牆上血跡斑斑的紅色痕跡。
她就難以控製的輕輕顫抖。
“彆怕,三中沒人敢動你。”周圍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沉聲安慰道。
她一言不發,埋頭往宿舍走。
顧惜依然在沉睡,好似外麵的紛紛擾擾都無法乾擾他。
許灝忍住上前質問他的衝動,艱難的移開目光,重新躺回床上。
她出神的一動不動望著天花板,心裡蒼涼一片。
她的回避和無視阻擋不了男主的腳步,顧惜現在依然很弱,所以隻能小打小鬨的借刀殺人,毀了王軒李飛那些人的名聲或學業。
但是一旦他羽翼漸豐,他就會毫無顧忌的撕碎吞噬那些膽敢冒犯自己的人。
周圍曾經把他踩在腳下,肖宇付衡展鵬都曾經譏諷嘲笑過他。
這樣的小摩擦,在顧惜眼裡,是否也是不可饒恕的?
不管這是真實的世界,還隻是小說世界。這個世界她很喜歡。
她喜歡周圍展鵬肖宇付衡,也喜歡爺爺奶奶姥姥姥爺。
她不能忍受他們某一天,會死於男主顧惜的一念之間。
許灝拚命回想有關男主的一切,因為那篇小說實在太古早,她隻記得個大概情況。
好像是男主原生家庭不好,備受父親和繼母苛待,所以從小扭曲心理壓抑。再加上原主在學校備受欺淩,內外夾擊下,進而一步步變態了。
她舉起自己白嫩柔軟的手看了看。
很好,廢物一個,無法武力製服男主。
而且這個世界法製健全,殺人是犯法的。
她不能把原主許灝的身份搞成一個殺人犯。
顧惜才十六歲,還未成年,正是心性不定的年紀,說不定她可以改變他。
對,就是這樣。
等休息了,她就自費帶顧惜去看心理醫生。
她有的是錢。
100多萬的預算,足夠把顧惜這個心理變態治好了吧?
天邊漸漸亮起魚肚白,許灝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吵的她無法入睡。
宿舍裡異常安靜。
顧惜輕手輕腳下床,開門離開。
許灝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去,尾隨其後。
宿舍樓裡的每間宿舍都有單獨衛浴。
但是除了宿舍內的衛生間,在每層樓的東西兩側,也各有一個公共廁所。
許灝嫌棄公共廁所又臟又臭,所以從沒踏足過。
她眼睜睜看見顧惜轉身進了公共廁所於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許灝賊頭賊腦的趴在牆上朝內偷窺,下一秒,她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