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後,許灝和往常一樣直奔宿舍,周圍幾人則組團打球去了。
展鵬不死心的試圖勸說許灝一起運動,“走唄,你都好久沒和我們一起打球了。你上次那個三分球我還記憶猶新呢,讓兄弟再開開眼。”
笑話,會打球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雖然她繼承了原主的臉蛋和大腦,但是籃球她真的不會打啊!
“我想早點回宿舍休息,”許灝裝模作樣的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頭又有點暈了。”
“真的假的?”
展鵬神情嚴肅,“算了,我也不打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隻是有一點點眩暈而已,沒什麼大事,我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你們玩吧,拜拜!”
為了防止熱心腸的展鵬強行護送她回宿舍,許灝和眾人打過招呼後就一溜煙兒逃走了。
她以為自己會是回來最早的那個,誰知道顧惜竟然比她更快。
少年沉默不語的拖地。
在燈光照射下,顧惜身上皮膚泛著淡淡冷意。
那是種不同尋常又帶著詭異的白。
怎麼形容呢?
許灝覺得就算自己死三天屍體也白不成那樣。
她生怕自己毀了顧惜剛剛拖乾淨的地板,老老實實站在宿舍門外。
少年拖完地板,拿起拖把轉身去了公共衛生間。
許灝屁顛顛的跟在後麵,“我來吧,我來洗拖把。”
“不用,我來就行。”
“宿舍衛生本來就需要我們共同維護,你都拖地了,洗拖把的事就該交給我。”
許灝伸手去奪顧惜手裡的拖把。
“不必。”
顧惜頭也不抬的避開她伸來的手,“當初我既然答應了負責宿舍的所有衛生打掃,就會言而有信。”
許灝差點給他跪下。
現在忍氣吞聲的乾活,回頭就把她和周圍展鵬肖宇付衡的名字都寫在記仇小本本上,是吧?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隻怕也上了顧惜的死亡筆記。
亡羊補牢雖然為時已晚,但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總好過死到臨頭執迷不悟。
死和受儘折磨慘死還是有分彆的。
少年認認真真洗乾淨拖把後起身離開。
許灝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好聲好氣商量道,“其實我仔細考慮了下,所有事情都由你來做實在不公平。以後406衛生情況還是輪流來做,好不好?”
顧惜從始至終沒有抬眸看她一眼。
她本以為顧惜會再次一口回絕自己的提議。
誰知少年卻輕輕頷首,“好。”
“那明天的宿舍衛生就包在我身上!”
她實在不知道該和顧惜聊什麼,於是沒話找話的瞎聊,“你怎麼也每天回來這麼早?是不是跟我一樣不愛運動?”
“我實在不理解他們怎麼那麼喜歡打球,對了,顧惜你會打球嗎?”
少年腳步微頓,可是很快,他就再次邁開步伐。
“你要洗澡嗎?”兩人進入宿舍後,許灝就試探的詢問顧惜。
“不洗。”
“也是,這兩天這麼冷,我都不想洗澡。”
話雖這麼說,她卻手腳麻利的拿起自己的睡衣睡褲,“我要洗澡了,會很快的。如果你待會要上廁所,就去公共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