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沒發現周圍的避嫌,跑了幾圈後,熱得受不了的她直接把羽絨服脫了,扔到一邊的單杠上。
其餘人有樣學樣,紛紛脫了外套扔到單杠上。不一會兒,單杠上就堆滿了外套。
操,夏天熱得跟狗一樣。
誰知道,冬天比夏天還不如。
冬天穿的少了,冷。
穿的多了,跑操的時候難受的她恨不得裸奔。
終於熬到結束,身上的加絨褲黏糊糊的,讓許灝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
她習慣性的想往周圍身上靠。
孰料,周圍一個走位躲了過去,還順手把展鵬拽到她身邊。
“老大,你乾嘛?”
展鵬被拽的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許灝喘著粗氣扶住展鵬胳膊,“讓我扶會兒。”
“有那麼難受嗎?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跑的挺溜的。”
“現在不行了,現在穿的太厚了。”
“那你少穿點。”
展鵬不理解她為什麼難受還那麼多。
她無言搖頭,喉嚨又乾又癢,“我冷。”
“根本不冷啊,”展鵬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摸了摸她的臉,“你看,你臉熱乎乎的。”
許灝猝不及防,被他摸了一把,頓時無語住了,“我剛跑完操啊大哥,身上肯定熱乎乎的。要是跑完操我身上還是涼的,除非我是死人。”
“怎麼又說那些晦氣的話!”
展鵬下手不留情的捶了她後背一拳,“我媽說不能說不吉利的話。”
許灝被捶的呲牙咧嘴,“你怎麼又打我?”
“我就是拍了你一下而已,”展鵬大感冤枉,“我怎麼會打你?”
他知道小灝灝身體弱,平常都很注意和小灝灝打鬨時的力度。
再說他喜歡小灝灝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打她呢?
那力道下去,肯定青了。
但她不能掀起衣服證明給展鵬看,隻能打落牙齒肚子裡咽,“我謝謝你。”
她這廂想息事寧人,展鵬卻不樂意了,“我真的沒使勁兒,真的疼嗎?我看看。”
這個大傻子邊說邊拽許灝的衛衣,想從脖子那裡往下看。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許灝立刻升起十二萬分的戒備心,死死捂住衛衣領口,“大冬天的,你想凍死我啊,趕緊起開。”
“你剛不是還說熱嗎?”
展鵬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抗拒,“我看一下怎麼了?”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脫了衣服讓我看呢!”
許灝無語,“而且大庭廣眾的都是人………”
她話還沒說完,展鵬“噌”的把衣服擼上去,露出肌理分明的腹肌,“就一下而已,根本不冷。不信你看。”
她沒有防備,頓時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不冷我冷,”她生怕展鵬又來薅她衛衣,拔腿跑遠了,“我去拿衣服。”
因為許灝是第1個脫衣服的,所以她的外套好死不死被壓在最下麵。
男生大多火力足,剛跑完操的他們都不急著拿衣服,這讓麵對一座衣服山的許灝無從下手。
她埋頭在裡麵翻來翻去找了半天,實在無法從一堆黑色外套裡找到自己的那件。
於是隻能守著單杠等待其他人先拿走他們的衣服。
結果沒等兩分鐘,剛剛還熱得渾身冒汗的許灝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這麼忽冷忽熱的折騰,最容易感冒。
她抱著胳膊抖了一會兒,決定繼續翻找自己的衣服。
誰知,她剛把頭伸進衣服山裡開始翻找,身上陡然多了件暖融融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