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事情就已經查清了。
皇宮裡開始抓人了,太子親自坐鎮,絕不手軟。
慶和宮宮門大開,鄭貴妃和傷還沒好全女兒坐涼棚裡喝著茶。母女二人有說有笑,好不開心。
程美人一身素色宮裝,打扮樸素,雖未施粉黛,頭發還有些許淩亂,卻也難掩美貌。她跪在禦書房的地板上,肩膀微顫,無聲落淚。
上首坐著皇帝,一側坐著太子。幾個慎刑司的婆子立於程美人身後,個個凶神惡煞,一身橫肉。
皇帝看著程美人,並沒有發火。他揮揮手,身後慎刑司的婆子行禮退下。殿內就剩下皇帝,太子合程美人三人。皇帝緩緩開口,語氣溫柔“妙之,告訴朕,這兩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告訴朕,朕給你做主。”
程美人本能的搖了一下頭後又趕緊磕頭“陛下~”這一聲裡有委屈,有無能為力。是妾身所為“妾身認罪。”她她跪在地上,雙手扶地、頭觸地麵,柔弱的肩膀不停的顫抖。
太子始終坐在一側,不說一句話,臉色冷俊。
皇帝開口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既已認罪,說說吧!因何要陷害馮側妃和月兒。”
程美人哭的更甚了,他有點涕不成聲“陛下~是妾身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的錯,求陛下不要問了。”
皇帝點頭“好,很好,程妙之!你既然人罪,就好好說說你這麼做動機。朕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這麼做!”他的聲音抬高了一個度。
程美人的身子抖個不停,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是因為太傅大人把幼弟趕出了上書房,害的他被人嘲笑。為了證明自己,他與人賽馬,結果摔斷了腿。妾身氣不過才做下的錯事。陛下,求陛下開恩,不要連累家父~”
太子司馬彥始終未說一句話,靜靜的坐在一旁喝茶。
皇帝點頭“朕給了你說話的機會,是自己不說的,那就不要怪朕無情。”
程美人對著皇帝恭恭敬敬嗯磕了三個“陛下待臣妾的好,臣妾銘感五內。此生無以回報,隻得祈求上天保佑陛下此生無憂,安康順遂”
皇帝司馬靖歎了口氣“你既然選擇離朕而去,朕也無話可說。”他抬頭“來人。”
外麵進來兩個身強體壯嗯婆子“陛下。”
“把程美人打入冷宮,此生不得出!”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程妙之,給她指出了此生最後的去處。
程美人磕頭謝恩“謝主隆恩。”
程美人被拉下去後,皇帝的猶豫眼神瞬間消失。他眼神狠厲,啪的一拍桌子“鄭秋雲!”
太子起身,躬身行禮“父皇息怒。”
皇帝深吸一口氣“一個沒了母家做靠山的貴妃,都敢在後宮明目張膽的害人。你的母後還真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太子躬身行禮“父皇可以考慮廢後。兒臣絕不乾預。”
皇帝一個奏折砸過去“這是你為人子的該說的話嗎?幾日的早朝的事做的不錯。你在府裡虐她千百遍,不如禦史台參她一本來的有用!”
太子把奏折放回原位“兒臣討厭她,討厭廖家的貪得無厭。母後是多麼的溫柔善良,硬生生被她們逼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廖媛媛她一日不離開東宮,兒臣就一日不得安寧。”太子司馬彥眼睛裡有著狠厲和厭惡。
皇帝淺笑落座,拿起毛筆繼續批改奏折“你恐怕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不與外家親近的太子。”
司馬彥也坐回到他自己的位子,拿起毛筆開始批改自己麵前的一堆奏折“如果他們也能像弟弟們的外祖家那樣不已餘力的給予幫助,孤也不會是如今的態度。任誰都不會對一個隻會索取不願付出的外家有多親近。”
皇帝手沒有停,點頭歎息“自從你外祖父去世以後,廖家越發落寞啦!”
落月在睿王府換了一身男裝,眉毛描粗一些,臉部輪廓做了調整,使其變得剛硬一些。倒是有些和馮慕羽有七八分想象,就是略顯嬌小,是一個翩翩小少年的模樣。
由於落月還不會騎馬,和冷霜同騎又顯得很是怪異,隻得做馬車。落月坐在馬車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學騎馬。出個門太麻煩了,還得興師動眾的套個馬車。
落月用的是睿王府的府兵,掛的也是睿王府的牌子。街上的行人車輛紛紛退讓。馬車的速度不快卻也不慢。出了街道打馬加速,快速離開內城,直奔京郊大營。
寧伯候府陸江潮一身盔甲,率領部下親自等候在大營門口。
落月被馬車顛的有點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冷霜撩開車簾“主子,我們到了。”
落月伸了個懶腰,起身出了馬車,抬頭就看到笑嗬嗬看著她的陸江潮。她慌忙背過身去,拉了拉冷霜“冷霜姐姐,陸叔叔怎麼在這裡?”
不等冷霜說話,陸江潮就先開口了“怎麼,馮小公子就這麼怕見到本國公?”
落月緩緩轉身人,帶著尷尬的笑“嘿嘿嘿陸叔叔,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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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可不是好久不見嘛!好一個翩翩美少年,馮小公子果然一表人才。”陸江潮毫不吝嗇的誇獎“沒想到田伯說的人竟然是你,要不是本國公想親自來看看,還真不敢相信這麼刁鑽的東西是你弄出來的。”寧伯候府陸江潮看著她滿眼都是讚賞。
落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嘻嘻,陸叔叔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嗎?”
陸江潮哈哈一笑“一大早收到消息,說布陣之人要親自前來指導,我當然不能錯過了。讓你佳煥哥哥去宮裡告了假。”他拉著落月向著大營走去。
在睿王府的時候,田伯就交代讓冷霜把金令掛在腰上,以免眾將士不服管束,不聽命令。隻是他也沒想到寧伯候府竟然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