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炸了一夜,也搜羅了一夜。活口也抓了不少,死的居多。
翁家的財富快比整個東黎了。甲騎都比大周得還要先進,要不是他們計劃失敗,禹城絕對會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有可能真的會用上毒。
翁府門口,百姓們對著一具具屍體和囚車籠子裡的翁家人一通打咂。往日出門威風八麵的翁家人,這會兒重傷不說了,個個都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麵。
翁家的老太爺,八十歲高齡的老頭。往日裡打理的整整齊齊的一頭白發,如今亂如枯草。額頭上還有一個碎了的臭雞蛋。
囚車前麵是一排排翁家的男丁。還有他們的嬌妻美妾。
往日裡雄偉壯麗,富麗堂皇的翁家大院,如今已經成了廢墟。藏在地下的秘密也被炸了出來。翁家老太爺留著最後一口氣,說了四個字“翁家完了!”說完就斷氣了。斷氣後,翁家的兒子孫子都失去了主心骨,一片哭嚎。最諷刺的一個在後麵一輛囚車裡。一個中年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已經濕透,渾身顫抖,看樣子正在發高燒。又士兵上前,讓他交出孩子,他卻說翁家的人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士兵就不理他了,並把這事報給了軍師。可是軍師和他們王爺還沒起呢!他們又不敢叫。冷霜給了他們一粒藥讓他們給那孩子“主子說過,禍不及妻兒。先救著再說。”
差不多正午時分,落月才睡醒,她美美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沒睜眼就喊“哥哥,幾時了。我好餓。”睜開眼就看到司馬睿正一隻手支著頭,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她小臉一紅,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隻穿了肚兜和褻褲。而且昨日還有些疼的屁股,現在完全不疼了。先前哥哥都會給她推藥油,後來哥哥走了,大哥哥也是讓冷霜姐姐給她推的藥油。所以是司馬睿給她的屁股推的藥油。她沒臉見人了“司睿~我的~是不是你給我推的藥油?”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司馬睿輕輕撩開一點被子,微笑著“是的呀!怎麼了?害羞了?你的哪裡是我不曾看過的嗎?在鄴城我們都~”落月趕緊捂著他的嘴“彆說了。我們還沒有訂婚,你就~”她羞得整個人都我在被子裡。
司馬睿想到那日落月裸體被自己抱在懷裡的樣子,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感又來了。他躺不下去,快速的下了床榻,光著腳,走到桌子上放著的銅盆前,撩起涼水開始洗臉,洗脖子,整個上半身都濕透了。他喘著粗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落月也用被子裹著自己,坐起來,一臉懵逼的看著司馬睿。心想我也沒做什麼呀!怎麼那麼大反應!嘴裡卻說“司睿,你很熱嗎?”身體裡裝了一個三十歲的靈魂,怎麼可能不知道司馬睿怎麼了,可是她現在是個懵懂的少女,隻能裝作不懂。
司馬睿強壓下身體的燥熱,打開木箱子,拿出落月的衣服,走到榻邊“來,穿衣服。”說著就去扯被子。落月羞紅了臉,抓著被子不鬆手“我自己穿。”
司馬睿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你生病時,都是我給你穿的衣服,怎麼現在害羞了?”說著話把人拉出來給她把裡衣穿上,拉她到床岩邊上,解開大腿上的紗布,拿出藥膏,重新給她塗上藥,包紮。弄好後,給她穿上褲子。古代的衣服很是繁瑣,一層一層的。其實落月自己弄不來,她弄不清先穿什麼,後穿什麼。
司馬睿給她把衣服穿好,上衣給她係的鬆一點,她正在長身體,可不能勒著她的包子。
腰帶也沒係那麼緊,要不然就會很奇怪,上麵大下麵小,彆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自己穿了衣服後來們。冷霜進來了,看到落月穿的衣服,皺了皺眉,沒說話,放下水盆和食盒就打算出去了。落月嘟著嘴開口叫住她“冷霜姐姐,我的衣服穿的好像不對,總感覺要掉下來。”
這次改司馬睿臉紅了,他對落月道“你正在長身體,勒的太緊不好。”
落月對著小手指“可是這樣很奇怪耶~”
冷霜什麼也沒說,從箱子裡拿出裹胸布,走到榻邊,就要去解落月的這裡。司馬睿一看可不行,昨天的那個眼神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本王來!”冷霜冷冷的來了一句“王爺和主子還未成親這樣恐怕不好。”聲音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司馬睿一把奪過“月兒的身上本王哪裡沒見過!”落月看著司馬睿醋精上頭,沒辦法隻得安撫冷霜要不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司馬睿怎麼為難她呢!落月伸手拉過司馬睿,讓他幫忙給自己解衣帶,然後不經意的問“司睿,剛才問什麼洗臉把衣服都洗濕了?”
司馬睿聞言手一頓,一臉尷尬“沒什麼。就是感覺了有點熱。”手裡動作繼續,當他脫到隻剩肚兜時,終是放棄了,因為他的身體又開始燥熱了。他快速的出了屋子。在外麵喘了幾口粗氣,不放心冷霜,又回來了。可是和她想像的不一樣。落月的肚兜是脫了,可是確實背對著冷霜的,他長長的虛了一口氣,虛驚一場。冷霜麻利的給落月收拾妥當。剩下的,洗臉梳頭的事自動轉交給司馬睿。她則去把食盒裡的吃食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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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把食物擺好後安靜的站在一邊。司馬睿拉著落月坐在桌子邊開始用午膳。冷霜躬身道“主子,早上老胡差人來報說,抓到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那孩子好像在發高燒,可是孩子他爹不讓給孩子治病,說翁家人燕死在一起。”
落月抬眼看了一眼冷霜“把那孩子奪過來,抱給那群女人認認,看是誰生的。兩三歲的孩子,如果教的好,絕對不會學壞。”冷霜抱拳而去。
司馬睿陪著小媳婦吃飯,彆提多高興了。他時不時的喂落月一口,落月看他傻傻的看著自己,也不吃飯,說了就吃一口,不說就不吃。落月怕他餓,就喂他吃。就這樣二人相互投喂著。這時,寇藿急匆匆的闖進來,看到這場景直接炸了。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站在門口左右為難。落月用筷子打了一下司馬睿的筷子“自己吃!”司馬睿乖巧的低頭吃飯。落月抬頭看著寇藿道“寇將軍,有什麼事嗎?”
寇藿躬身行禮“宜城守將下了戰書。”
落月眉毛一挑“好想的!見了那麼多的人頭還敢主動前來叫囂,是個好漢。”她放下筷子“戰書呢?拿來我看看。”寇藿把戰書送到落月的手裡。落月打開一看,笑得眯眯眼“看來是想解翁家之困的呀!”她輕笑“又是一個心大的。看來翁家屯的兵找到了。”司馬睿送到她嘴邊一塊剔了骨頭的糖醋排骨。落月看都沒看,張嘴吃掉,邊嚼邊說“去把翁家老太爺的屍體給他可能送去,也不必太客氣,直接丟在城門口就行。”寇藿抱拳出去了。
落月看著桌子上的菜,忽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因為又要打仗了。哪難聞的血腥味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