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慕翎馬不停蹄的跑了三天。司馬詞心疼她,讓大軍停下來休息。
馮慕翎心裡記掛著司馬睿,他單槍匹馬去鬥竇氏兄弟,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司馬睿如此敦厚老實的一個人,麵對奸詐狡猾的竇氏兄弟會不會吃虧呢?(你是不是對“敦厚老實”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堂堂戰神,怎麼可能會是“敦厚老實”之人。)
夜裡,起鍋造飯。簡單的行軍餐很是好吃(餓了)。大家都吃的很香也很多。用過幾天來唯一的熱乎食物後。按排班,有巡邏的有休息的。馮慕翎一個人呆在帳篷裡害怕,因為她怕黑,很怕黑的那種。
十二衛如今剩下十一人,他們依舊六人一組守在馮慕翎的帳外放哨。
馮慕翎知道帳外有人,可是上一世被關小黑屋,和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度過長達幾十年的黑夜,讓她無法在陌生的環境裡安心睡覺。她披散著頭發,一身月白色的錦袍依舊穿在身上,不曾換掉,因為她知道自己無法睡覺。
司馬詞和顧辰各自尋營回來。他們同時出現在了馮慕翎的營帳前。顧辰輪軍銜是司馬詞的上司,可是人家有一層身份是皇子,他惹不起呀!躬身行禮“三殿下這麼晚了還沒注意呀!”司馬詞點頭“本王放心不下月兒妹妹。她從小就怕黑,本王來陪陪她。”
顧辰帶著笑“這不巧了不是,我家王爺臨行時也交代了,讓屬下來陪著軍師。”躬身做請狀“如此,三殿下請。”司馬詞不在說話,抬步上前,撩開帳簾進去了。顧辰緊隨其後,眼睛裡帶著一絲狡黠。王爺了沒有交代這個,他是來看著司馬詞的,省的誘拐他家小白兔王妃。抱著小主子時浪蕩的表情,他顧辰可是看的真真的呢!
馮慕翎雙手一起按著太陽穴,兩隻耳朵嗡嗡的,二人進來時她都不曾注意。
司馬詞覺得自己心裡坦蕩蕩,所以就不曾估計很多。走到她身後,給她按太陽穴。馮慕翎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顧辰也沒閒著,他打開一個箱子,從裡麵拿出香爐和一塊沉香木。他的動作很是優雅,和以往那個即中二,有逗比的顧辰完全是兩個人。馮慕翎差點驚掉下巴“顧哥哥?是你嗎?”
顧辰抬頭溫潤一笑“如假包換。”
馮慕翎在司馬詞腿上輕輕掐了一下,司馬詞無奈輕笑“月兒妹妹,顧辰作為世家公子,這些是從小就要學會的。”
馮慕翎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不是我們女人要學這些呀!”
燃了沉香後,顧辰出去抱了鋪蓋進來,在帳篷的一角打了一個簡單的地鋪,躺下就睡。馮慕翎一臉無語“顧統領,為何要睡在這裡?”
顧辰翻了個身,看著他微微一笑“王爺說你怕黑,我和三殿下留下來陪著你。”
馮慕翎很是感動,甜甜一笑“嗯嗯。”她回頭看著司馬詞“三哥哥,你睡哪兒?”
司馬詞肯定想和落月睡一起,不過恐怕有心想,沒命做。他溫潤一笑“我哪裡都行,你睡吧!不用管我。”他拉著馮慕翎起身來到一鋪好的地鋪邊上。馮慕翎坐在地鋪上,司馬詞蹲下來給她脫了鞋襪。把她的小胖腳放到榻上,馮慕翎躺下來,司馬詞給她蓋上被子。起身在一個箱子裡拿出被祿就在馮慕翎旁邊的空地上隨便一鋪,就那麼躺了下來。
馮慕翎聞著淡淡的沉香味,慢慢的睡著了。因為她感覺到身邊有熟悉的人,心裡也就有了安全感。
一夜無話,在一陣鳥鳴聲中,馮慕翎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看到帳篷裡已經收拾乾淨了,就留了一張桌子,和她睡著的床榻。床榻邊上還放著她要穿的衣服和要戴的發冠,配飾,也包括那個在長長的布包裡的短笛。所有人都說它很貴,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貴,不就是一根翠玉笛子嘛!三哥哥送她的翠玉鐲子,料子可比它好多了。她之所以隨身攜帶著,是因為她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些東西。和這根短笛有關,記憶很是模糊。每每回想,就會頭疼欲裂。最終敗給了疼痛,她怕疼,沒辦法。
這一日大軍來到一處山腳下,山下有多條路可以通行。隻是周圍都是山峰,很容易在此處設下埋伏。
馮慕翎帶領大軍,站在山腳下,昂著頭往上看,隨即冷冷一笑“十一,帶人搶占製高點。”馮慕翎小旗子一揮,十一領命而去。眾人瞬間戒備起來。
眾人皆是一驚,顧辰作為這次行軍的首將,他一臉懵逼“主子,因何用搶?”
馮慕翎冷冷一笑“山中無驚鳥有可能是被趕走了。而且我看到遠處的猴子很是驚恐。那麼林中必定有埋伏。”
身後眾將軍聽後連連點頭“是這樣的沒錯。我們埋伏深山時也會鳥獸懼散。”
馮慕翎不在多話,她小紅旗一揮,開始指揮大軍作戰。心中冷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山頭,能拿我七十萬大軍如何。”馮慕翎迅速安排善於林戰的老將,帶兵前去支援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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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很快打響,馮慕翎作為軍師,很是佛係。坐在馬背上,少將軍的懷裡,安靜如期,胸有成竹。對於她自己訓練出來的兵,她是相當有信心的。本來她可以指接說個時間給十一嗯,怕十一作為十二衛的團寵,心理素質不行,也就放他一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