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坐著落月,司馬睿和司馬詞。司馬睿時時刻刻都想抱著落月。落月本身就是很懶的一個人,也喜歡被抱著。也就隨他去了。可是司馬詞心裡苦呀!他想看,不敢多看,不看心裡又癢癢的想看。沒辦法落月睡著的時候太好看。安安靜靜的,躺在司馬睿的懷裡,跟沒長大時一樣,很是可愛。
每次司馬睿下車辦事,他都會乘機抱一抱,擼一擼她的頭發。親一親她的小臉。當然這些必須是落月睡著時他才敢這麼做。司馬睿也就在落月睡著時,才會出去,做飯燉補品啥的。他可不想給他們獨處的時間。好吃的都分出去了,說明這個家夥已經入了落月的眼了。
司馬詞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司馬睿給落月燉的補品,做的好吃的,落月都會給他分一些。剛開始是分一半,司馬睿看到自家小姑娘把吃的分出去了,沒辦法隻得多做點。
司馬詞此刻的心情簡直了。吃著皇叔精心準備的好吃的。偶爾還能親一下藏在心裡,永遠不能觸及到的愛人。最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一直和心裡的她待在一起,皇叔還不能趕他走,因為他不但受傷了,還有一個皇子的身份,已經公之於眾了。
司馬睿不能和媳婦單獨待在一起已經夠憋屈的了,還得給那個討厭的家夥做吃的。更可氣的是白展祺都受不了他和落月親親我我,他司馬詞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看著,還時不時的來上一句“月兒妹妹你對七皇叔真好。”
每每他這麼說,落月就會對他一陣驅寒問暖,給吃的,給倒水,給蓋毯子的。司馬睿生氣又沒法說。難道說他對你沒安好心,你彆對他那麼好了?
大軍最起碼要半個月才能到達日上京城。而司馬睿考慮落月的身子,就更不急了。他們是不急,可是照管犯人的軍醫們急呀!竇驍渾身的肉一天天的爛,吃東西都吃不進去了,全靠人參吊著呢!這也就算了,那黎恨,本來天氣冷,又不給他穿厚衣服也就算了,馮元帥和白少將軍二人每日還準時給他灌毒藥。每次都差點死了,又給救回來。這兩個人不能死,要把他們帶回上京城,等皇上親自處理定罪。好用來震懾其他國家。所以說,軍醫們個個提心吊膽,焦頭爛額。
軍師天天待在在馬車裡不出來,出來也是被將軍和王爺保護著,什麼事都傳不到她耳朵裡。王爺呢?除了圍著軍師轉,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昏君一個!軍醫們真的是苦不堪言呀!
其實他們真的有些多慮了,堂堂老毒物在,根本不用擔心他們半路會死掉。但是,這是他們的責任,事關人命,他們不敢大意。
天空下起了大雪,都說下雪不冷,落月也在車裡憋的不行了。
雪下的太大,很快路麵就積雪了。落月趴在車窗上,把腦袋探出去“大哥哥,大雪路滑,讓大家小心點。”她看著一望無際的白色,心裡有了擔憂。
司馬睿放下手裡的書,伸手把落月拉回到車裡,給她把頭發上的學打掉“在車裡待著,不要出去。外麵很冷,你的內傷剛好,彆在凍著。”
落月什麼也沒說,拿起麵前的毛筆,若有所思“三哥哥,研墨。”她此刻的眼裡隻有麵前那張白色的紙。
司馬詞很是聽話的加水磨墨“馬上就好。”他真的很快就弄好了,放下墨條,抬頭就看到落月依舊盯著那張白紙,一動不動。
司馬睿和司馬詞盯著落月,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好一會兒,落月終於下筆了。簪花小楷,很是漂亮。密密麻麻的寫了滿滿一張。放下筆,自己看了一下,輕笑搖頭,把紙團吧了,丟在一點去了。然後無力的向後仰去。司馬睿的打手輕輕托住她的頭“怎麼了?不是寫的很好嗎?乾嘛丟掉。”
司馬詞撿起來,悄咪咪的揣進了懷裡。司馬睿滿眼都是他的月兒,根本沒有注意。就算看到,也不會說什麼,也會隨他去的。
落月沒有說話,摟著司馬睿的窄腰,把臉貼在他身子的一側,聲音悶悶的“這麼大的雪,天又這麼冷。”她鬆開手,坐起來,拉過司馬睿的手,把他攤開,小胖爪子捧著司馬睿的右手。看著布滿傷疤和老繭的手,滿眼心疼的輕輕撫摸著“如果不是親自來一趟,我恐怕永遠都無法體會到你們在邊關受的苦。”
司馬睿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帶著溫柔的笑意“傻丫頭,保家衛國是我們男人的職責。生於天地間,踩著腳下屬於大夏的土地,我們理當擁有戰意,拚儘全力,給心愛的人一個安定的避風港。”
落月昂著頭,滿眼都是崇拜的看著司馬睿“司睿,你~真好。”她本來有很多心潮澎湃的話想說的,可是她卻隻說了兩個字“真好。”
司馬睿溫柔的摟她入懷,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有你在,我的人生圓滿了。”
司馬詞靠著車門,看著二人深情繾綣。他其實早就受不了了,可是他不想離開。再弄一輛馬車很容易,可是馬車裡沒有月兒。他看著二人,眼睛裡滿滿都是隱忍著的傷感。他的心真的很疼,可是疼過了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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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想過,如果把七皇叔除掉,落月會不會和他在一起。其實他心裡有答案。不說自己根本不能除掉七皇叔,就算真的做到了,落月也不會和他在一起。落月的心裡隻有七皇叔。從她不顧自己身子柔弱,千裡奔襲,就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或許時間會衝淡一切,可看到她傷心哭泣,他可能會更痛苦。
先前他想的是,無論用什麼放法,一定要把月兒留在身邊。哪怕他不願意,哪怕她傷心哭泣。
他親眼看到落月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七皇叔時絕望的樣子。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恨不能自己替皇叔躺在那裡,讓皇叔醒過來,把她抱在懷裡,讓她不要那麼傷心。
看到冷霜拿出來的,帶著落月血肉的褲子時,他的內心深處是崩潰的。她那麼怕疼的人,竟然傷成那樣。她是怎麼受的住的。直到自己深受內傷,躺在榻上動都不想動時。卻可以和白展祺爭風吃醋,特彆是月兒他向著自己時。身上真的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原來愛情真的可以治愈一切疼痛。也就是在那時,他才決定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