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頓遲到的午膳後,司馬睿就想帶著小媳婦回去。可是外麵大雪紛飛,路麵已經有了很厚的積雪。而且馮府和皇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著實有些遠。
司馬睿知道如果不把人送回去,馮太傅可能會不高興,下次去馮府,可能會被叫去下棋。他的琴棋書畫在京城嫌少對手,可在馮玉良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和他下棋,隻有被虐的份。作為大周的戰神,好勝心必然很強。和馮玉良下棋,自己憋屈的嘔血,也不能離開。要不然下次就讓落月看他被虐,還說一些貶低他的話。他可不想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在小丫頭心裡崩塌了。
落月一直都被太後霸占著,司馬睿有些坐不住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天空,揮了揮袖子,回到太後麵前,也不行禮,淡淡開口“天色不早了,母後是不是該把人還給兒臣,也好讓兒臣把人送回去。”不喜不怒,沒有表情。屋子裡的一眾下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們都很清楚,七皇叔不高興。
太後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握著落月的手緊了緊“你回去吧!小月兒今天留下來陪哀家。”
“母後!”司馬睿的語調略微抬高了一點點。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
落月感覺到二人氣氛不對,雖然表情都控製的很好,可落月就是感覺他們母子有點不對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嘟了嘟嘴。還是決定向著司馬睿。她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太後的手,笑眯眯的說“太後姨姥姥~已經下午了,如果我不回去,娘親會擔心的。”她發著嗲,眨巴這大眼睛,看著太後。
隻一個對視,太後就敗下陣來,趕緊抱懷裡“好了好了,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太後親自把人送出壽康宮,才把落月的手送給司馬睿“大雪天,路麵積雪肯定也不好。實在走不動了,就不要回去了。就去你的清雅居住一晚。等雪停了收拾出路來再回去。”
司馬睿給落月整理了一下大毛領披風。把毛茸茸的兜帽給她戴上“母後放心。兒臣會照顧好自己的王妃的。”
“那就好。說歸說鬨歸鬨。小月兒身子骨不好。可不能凍著她。”太後被外麵的冷風一吹,就更加不放心了。
“再說下去,月兒就真的要被凍著了。”司馬睿語氣依舊很平淡。
落月扯了扯他的爪子“不可對太後姨姥姥如此說話。”
“還是小月兒深得哀家的心。去吧!他說的很對,這裡風很大,彆凍著。”太後滿眼都是落月。
下了台階,看著滿眼的積雪,司馬睿索性抱起她,大步而去。
太後看到,一臉姨母笑的點頭,表示很滿意。
出了壽康宮,穿過禦花園的長廊,福伯早已等候多時(身上的蓑衣上一層厚厚的雪)。福伯身後一頂軟驕,八個轎夫。轎子上很乾淨,沒有積雪。
福伯看到自家主子,趕緊迎上去行禮“主子,軟驕已經備好。”司馬睿竟直走向軟驕。轎夫打簾,司馬睿把人放到軟驕裡的椅子上。椅子上鋪著獸皮,坐上去軟綿綿的一點也不涼。
司馬睿把人放好,拿起旁邊的毯子,把落月的腿蓋上。剛要轉身,被落月一把抓住“你要去哪?”
司馬睿握著她的手,把屬下遞過來的湯坨子放到她的手裡,語氣輕柔“我不走,就在外麵陪著你。”
落月眼巴巴的看著他“你不冷嗎?冰天雪地的,你~”
“乖啦!”司馬睿打斷的的話,語氣依舊溫柔,輕聲哄到“我不冷,不要為我擔心。我可是有內力傍身的。”把落月的手按在湯坨子上。又給她把毯子整理了一下,才放下驕簾。
司馬睿步行走在轎子一側,保證落月隨時都能看到他。
雪下的很大,回去馮府真的是很艱難。況且司馬睿也不舍得落月冒著風雪橫跨盛京。就把人拐到自己在皇宮的住處清雅居了。
一路上,司馬睿都沒有讓落月的新鞋粘上一點風雪。落月心裡跟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
炭盆裡燒著上等的銀骨碳,香爐裡燃著頂級檀香。屋子裡暖烘烘香噴噴的讓人很舒服。
司馬睿把人全部趕了出去,隻留他和落月。照顧落月,他一個人就行了,彆人休想靠近半分。
宮裡的那幾位皇子,這幾日不常見,都是腹黑司馬睿上線的緣故。他可是一早就把他們調查的清清楚楚的了。
二皇子心機勝過所有皇子。可他卻也無法算計司馬睿這個皇叔。因為皇權的寵兒讓人無法撼動。更何況司馬睿還是力量的象征。
司馬睿讓人去馮府和東宮報了平安,就安心的陪小姑娘了。
晚上,司馬睿摟著落月躺在榻上。二人許久不曾同榻而眠了。落月窩在司馬睿的懷裡,渾身暖烘烘的,很是舒服。收服東黎時,他們同吃同住將近四個月,早就讓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習慣了對方的陪伴。回來有月餘了,落月一個人睡,真的有點不習慣。今日彼此有了陪伴,自然睡得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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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會覺得,久彆勝新婚,更何況還未成婚的兩個人呢!一定會乾柴烈火,無法自拔。
其實,愛情裡,性,隻是調節劑。男人若愛你,必定處處為你著想,委屈自己,照顧你的一切,他會覺得很幸福。
司馬睿像摟孩子似的摟著落月,嗅著它她的發香,很安心。二人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白起。開了門,下人進來伺候洗漱。司馬睿一看嬤嬤和宮女的架勢,就明白了,他冷冷開口“收起你們那些肮臟的心思。老實站在一點候著!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會照顧她起床洗漱!”
福伯弓著身子快步跑進來行禮“主子贖罪。這些人是容妃娘娘派來的。奴才失職讓他們打擾了兩位主子。”
聞言,司馬睿腰神一寒,背過身去“容妃?她可真閒,到管起本王的閒事來了!”說罷抬步進了裡屋。親自給我落月洗漱梳頭,穿衣服。動作熟練到讓一眾宮女隔著屏風都嫉妒的牙根癢癢。
收拾妥當,二人穿了同款棉服,攜手來到外間。剛才福伯的話,落月當然也是聽到了的。她上輩子也沒少看宮鬥劇,知道這個容妃沒安好心。笑嘻嘻的對司馬睿說“想必這宮裡,明日便會傳出太傅府的二小姐不知檢點,還未與睿王殿下成婚,便用狐媚手段爬上了他的榻。看來太傅府的家教也不過如此。咯咯咯咯”
司馬睿牽著落月來到桌子邊坐下。清雅居的宮人快速的把熱乎的早膳端上了桌。
容妃的人端著銅盆布巾等站成一排,看上去很是突兀。卻也不敢挪動半分。
司馬睿一邊喂落月吃東西一邊溫聲細語的說“月兒不用擔心。活人管不住嘴,總有管住嘴的方法。至於容妃!”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讓她去長春殿外跪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