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好幾日,顧辰都跟在司馬睿身後來到太傅府。司馬睿肯定是找媳婦的,顧辰也是。
顧辰知道綠竹對自己其實也是有感覺的,隻是她的出身讓她很自卑,覺得配不上顧辰這個大統領、顧將軍府唯一的兒子。
白芳芳本想著去宴會上碰碰運氣,如果能被皇子看上,自己一家也就平步青雲了,給白家也就有交代了。雖然她喜歡顧辰。可和榮華富貴比起來,真的就不重要了。哪怕是妾,也是好的。
她離家時母親給了她一些東西,關鍵時候可以生米做成熟飯。這次去宮中赴宴,她就帶著呢!隻可惜皇宮戒備森嚴,身邊又有宮女太監守著,她坐的又是武將的位置,根本沒機會動手。勾搭不到皇子,那就隻能對不起表哥了。如果她再不出手,真的會被送回白家的,她不能回去,家族培養她,就是要她能夠高嫁,可以給家族帶來好處。
太傅府,太後身邊的嬤嬤素琴來了。她是來見綠竹的。她還帶來一個老婦人。她本來弓著身子,頭埋的低低的,很是小心恭敬。
馮落月帶著墨竹來到前廳時,那個老婦人悄咪咪的抬頭看了一眼,隻一眼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開始顫抖,她想逃,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
落月給柳如煙行了禮後,又禮貌性的問了素琴嬤嬤安。
素琴很快就切入正題“落月小姐,奴婢今日奉太後娘娘的懿旨,帶人來讓墨竹丫頭認一認。可否有印象。”
“這樣呀!讓她上前來。綠竹姐姐你看一下認識不?”落月覺得應該是太後想給墨竹一個身份,也就沒多想。那個老婦人瑟瑟發抖,聽到說認一認人她直接就跪地上去了,衣服都被冷汗打濕了,跪地求饒“小姐饒命呀!老奴一時糊塗才買了您的~您饒了老奴吧~”
她這一波操作,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咋回事?都齊齊看向綠竹。隻見她全身被恨意包裹,雙眼通紅,蓄滿眼淚。
“你這個壞東西!打我罵我不給我飯吃還不算,蜜竟然把我買到那種地方!要不是那天人牙子裡有個善良的嬸子,悄悄把牌子換掉了,估計現在我應該在哪個不知名的煙花之地過活呢!要不是夫人把我買回來陪著小姐,估計我早就病死了,根本不會長這麼大!你現在還有臉來求我!你個老東西,你好歹毒的心腸!”墨竹實在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
落月拉著她的小手“墨竹姐姐不哭。”
柳如煙把墨竹摟進懷裡安慰“可憐的孩子,不哭了。既然是她賣了你,她應該知道你的爹娘在哪裡?他們應該也在找你。不哭了,眼下要問清楚你的身世才是。”
“夫人。”綠竹吸了吸鼻子,落月趕緊給她擦眼淚。
“說!”素琴嬤嬤也聽出不對勁來。她冷冷一個字,帶著上位者的氣勢。這就是太後給的底氣。
那老婦人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是,是~事情是這樣的~”老婦人把當年的是娓娓道來。
原來墨竹是景安王的小女兒。這個老婦人是景安王妃的貼身嬤嬤。這個嬤嬤有一個孫女,和王妃生的女兒一般大。她就悄悄的把人給調包了。讓她自己的孫女得了這潑天的富貴,長大了,就告訴她身世,自己家也會飛黃騰達。她沒想到自己嫁的兒子不爭氣,染上了賭博,把家裡所有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知道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對他太好。要不是她兒媳婦還有點良知,恐怕再墨竹還再繈褓時,就沒了。就這樣墨竹活到五歲。老婦人基本不會回家,自家的兒子欠了一大堆賭債。她根本不知道,她兒媳婦去王府找了他告訴她如果不回家。就把孩子送到景安王府,她這才回家。兒媳婦見她回來了,就把孩子留下,離開了。為了給兒子還賭債,就把墨竹賣了。墨竹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但她知道她不是這家人的孩子。因為他們說話從來都不避諱她。她年紀小,不記得很多人和事,甚至這個當初賣了她的人,她都不太記得了。可當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認出她來了,她的養母雖然不愛她,可也不曾虐待她。隻有這個老妖婆,對她非打即罵,還不給飯吃,最後還賣了她,讓她差點丟了姓名。
聽到老婦人的講述,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你本來可以不說的,為什麼又說了呢?”柳如煙不解的問。
“嗬!她瞞不住了唄!太後姨姥姥說墨竹姐姐長的和她哪位親戚很像。既然很像,肯定會去查的。要不然今天她也不會來這裡了!”落月冷冷開口,直奔主題。
“落月小姐說的不錯。奴婢這次來,就是為了墨竹姑娘的身世。基本已經確定了,就差滴血認親了。”素琴嬤嬤說。
“又是滴血驗親,根本就不科學!”落月在心裡腹誹,嘴上卻不敢說“嗬嗬,那就驗吧!”
景安王府,
景安王扶著自己王妃,在客廳裡焦急的等待著,景安王妃麵色蒼白,體態清瘦,一身綠色錦衣穿在身上,就像是掛在衣架上,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白發,幾個輕便的發飾簪在頭上,給病態的臉上增添了一點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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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王妃坐在椅子上,景安王小心翼翼的扶著,雖然也很著急,卻也是滿眼擔憂。
“王爺,王妃素琴嬤嬤來了。”景安王府的小司急匆匆跑來稟報。
“王爺~”景安王妃激動的站了起來。
“小心些,你的身體要緊。”景安王府滿眼都是擔憂。
墨竹見到景安王夫婦的第一眼就確定了自己真的是這一家人的女兒,因為血脈的牽引不會錯,跟何況她和景安王夫婦長的很像。
自己的孩子失而複得,作為父母自然是激動的,也更是開心的。
說好的滴血驗親的,景安王妃一口否決,這就是自己親閨女,不會有錯。她的名字是馮家給起的,認祖歸宗自然改名字,太後娘家醒蕭,景安王是太後的親侄子,自然也是姓蕭。景安王和王妃一人想了一個名字,讓墨竹自己選,或者自己想一個。墨竹想了一下,就取了父親的為大名,母親的為小名。
大名蕭沁雪。
小名蕭向甜。
“好,哈哈哈哈~官家!”景安王很是高興。
“王爺。”官家笑嗬嗬的行禮。
“明日大擺宴席,慶祝大小姐回歸。哈哈哈哈”
“王爺,既然真正的大小姐找回來了,那奴婢就回去複命了。太後她老人家還等著呢!”素琴行禮。
“好,多謝素琴姑姑多日奔波,您辛苦了。可是還要麻煩姑姑回去帶本王問姑姑好,這邊事了,小王再帶一家老小進宮謝恩。”
“太後她老人家的娘家就您一位血親了,自然愛護的緊。奴婢也是從蕭府出去的,根也是在蕭家。給自家人辦事何談辛苦。王爺儘管放心忙您的,太後她老人家自然不會怪罪您的。自然,話奴婢也一定會帶到的。”素琴跟著太後再後宮摸爬滾打很多年,幾經生死,手上也是沾了血的,心態早已非常人所能及。說話時也是有一份威嚴再身上的。
景安王的王爵身份看上去是太後的原因,如果自己沒有幾分本事,恐怕也不能安安穩穩這麼多年。看上去是個沒有實權的閒散王爺,其實皇帝吩咐很多事情,他都有參與,因為他是全臣,隻效忠皇帝一人。
景安王妃拉著女兒的手,看著如此粗糙,不免又是一陣心酸“孩子,你受苦了~”忍不住又一次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