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趁虛入_青雲焚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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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趁虛入(1 / 2)

蘇誡音色又低又哀涼。

聽著他病得不輕的口氣,雲渡心亂如麻。

她尤想扇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問他是否又狂症發作了?是否又在耍她開心?

可當掌下觸摸到的他的衣服像漁網一樣洞洞眼眼,他疲累的聲息就喘在頸邊,他的言辭深情且沉重,真就像臨終遺言一般讓人無法起疑。

蘇誡深情又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思你,念你,早已等不及向你表達我心中深意。可是,你知道的,我難以抉擇。五年前我放棄的不是你,我放棄的是我自己。‘殺’你,我沒有後悔,可我的心一直都好痛,好痛,痛得受不了的時候,我真的好想死掉,一了百了。”

“這世上有我沒我如何?我又不是神,我隻是想好好愛一個人,想陪她看春花夏露,秋月冬雪;想帶她嘗遍九州美味,覽萬裡河山;想把我所擁有的一切交托她手上,讓她用愛來管製我,我真的很需要她。”

“可是……可是……我把下聘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她的家卻碎了!不僅是她的家,大家的家也都,逐個逐個在破碎,國見衰,我該怎樣修補好這巍巍河川,給她一片清平風景,給我們一個祥和美好的未來。”

“我不想要我們永遠活在家亡的仇恨裡,不想要我們顛沛在國破的風霜下,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對自己的傷痛置之不理,不會對萬千民眾的苦楚視之不顧,與其看她在風浪裡受儘傷害,不若就由我出手,了斷接下去的無數難以預料……”

說到此處,置身炙熱火海的蘇誡突然卻渾身發冷。

危難時刻,心上佳人舍命來救,兩軀緊擁,彼此呼吸在聞,此情此景,最是表心意,訴衷腸的絕佳時機。

然而當年殺她是為救她的真相冒到嘴邊,他卻怎麼也講不出來。

那些承載了不知多少辛酸苦辣的經過,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得清楚的,也不是目前的她可以承受的。

又或許,隻是他做不到將那件事述說。

那一場血淹斷頭台的悲劇中,她,以及她許多的家人皆是被關在鼓裡亂竄的蜜蜂,隻有他,是那個提槌擊鼓,傷害他們的冷血惡人。

顫抖的大手在她形狀漂亮的頭頸範圍來回地撫摸,寬大掌心揉著她的細滑肌膚,修長指節遊移在她秀項、領襟下的薄肩……

亂糟糟的腦袋磨蹭著亂糟糟的腦袋,傾下頸項,他的吻墜落她白皙的頸膚。

溫軟,如羽毛拂過。

漸漸地,他的侵犯便狂狠起來,親吻的範圍自跳動的頸脈處向四周蔓延……

他像一頭餓狼,瘋狂地嗅舐著他的獵物。

而此刻他的獵物正如一墩木頭呆呆不動,兩行清淚從她紅腫的眼湖間涓涓湧出,仿佛深湖決堤,洪流如何也止不住。

雲渡不知,蘇誡話的最後其實隻剩“讓她假死”四字了。

正是此假死二字,困鎖了他們之間十幾年的美好;禁錮了他對她深濃的愛意;同時也打碎了她對他的依賴和愛戀。

雲渡隻知道,蘇誡今夜所說,還不是全部真相,僅如此,她的心便已經在為他的行為找辯詞了。

拔刀斬斷未知,斬斷一切不可控明明白白就是自以為是的冷血行徑,那是怕她多受苦、受傷害不得已表達的愛嗎?

那分明是傷害啊!

是毀滅她生命一切希望的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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