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自覺這事兒已經做得十分厚道,畢竟私闖彆人家領地還盜取寶貝,換作手段淩厲的,現場剮了他們也是有的。
出了這樣的子弟,家族理虧,非但不會上門理論,還得乖乖賠償損失。
所以花家算是忍氣吞聲了。
可沒想到人善被人欺,你弱你沒理!
這幾家的掌事人竟然找上門來,說什麼花家仗著人多欺負他們的弟子,他們花費無數心血培養的“天驕”就這麼廢了,花家必須作出賠償!
呸!花家家主簡直佩服這些人的厚顏無恥,那樣的蠢貨算“天驕”,那他們花家個個都是天才了!
無非就是故意找茬兒罷了。
這樣的事他們這些年沒少做,花家的產業就是這樣一步步被坑了去,隻是這次他們居然開口要無問果樹!
嗬,無問果樹長在花蘿山上數千年,盤根錯節,與花蘿山靈脈相連。他們要無問果樹不就是要花蘿山?這置他們花家於何地?
怪不得各家掌事人都來了,這是連裝都不想裝了對吧?
花厭深一開口就如捅了馬蜂窩。
那些跟著自家家主、掌門來的各家弟子當年都是他的手下敗將,無論多麼努力都隻有被他完虐的份兒,如今自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羞辱他。
什麼“天才天才天生廢材”“自以為是的草包”“有種滾過來挨打”……反正各種難聽話往他身上招呼。
“阿深,退下。”花族長不忍自己的兒子被人當眾羞辱,隻好喝退他。
花厭深雖不服,但奈何自身沒有過硬的實力,也就不再多嘴。
不過彆人可沒打算放過他,一個曾經的天才,似乎注定是要被踐踏的。
不過片刻,便站出來了一幫人要跟花厭深“切磋”。
任誰都知道,名為切磋,實為羞辱。
徐、李、林家的家主以及崖山派的掌門人都裝聾作啞,隻作不知。
花家的子弟們義憤填膺,紛紛站出來應戰。
“一幫卑鄙小人,就憑你們,給我們少主提鞋都不配!”
“有種和我們打!”
“你們算什麼東西?怎麼花厭深你怕了嗎?”
“我看你們少主不僅修為廢了,連骨頭都軟了!”
……
眼看局勢又要亂起來,且火燒到了花厭深身上,花家家主縱然咬碎了牙,也捏著鼻子認栽了。
“罷了,明人不說暗話,除了無問果樹和花蘿山,其餘條件任你們開!”
“哼,除了無問果樹和花蘿山,你們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你……你們欺人太甚!”
“花族長,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花家日落西山,還占著這麼好的地界隻怕不合適吧?”
“我花家世代居於花蘿山,子孫綿延,代代相傳,有何不合適?與你們這幫人又有何乾係?”
“嗬,花族長,豈不知此一時彼一時?你如今這般強硬,殊不知吃虧的隻會是自己呀!”
……
花族長無話可說,跟一幫強盜講道理是沒有必要的,他在思考這次該如何周旋過去。
花家子弟們既緊張擔心又憤慨不平。
在清河郡有頭有臉的無非就這幾家罷了,曾經他們也與花家交好,弟子間互相往來、親密無間,在他們有難時,花家也曾不止一次地伸出過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