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上看著麵前被綁著的又胖又高蓄著一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天劍宗東堂堂主顧北鶴。
“為何當初要陷害我?”
原身跟了顧北鶴十餘年,忠心耿耿,數次為其擋刀,自以為是顧北鶴的心腹,不曾想……
“哼!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就殺!”
顧北鶴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自覺,氣焰十分囂張。
好嘞,九上不過是替原身多問一句罷了,既然他一心求死,自己就成全他。
“呲兒~”
利刃出鞘,寒光照人。
九上拔劍一……
大腿突然被抱緊。
“小牛牛!你還真要殺我呀!我是你的小鶴鶴呀!想當初……”
九上使勁兒將顧北鶴甩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再三確認原身記憶裡沒有什麼不堪的畫麵,才敢繼續麵對顧北鶴。
“你好好說話!”
顧北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先是細數了他與原身的相識,接著回顧了他與原身的二三事,又歌頌了他與原身之間的情誼是多麼的可歌可泣、日月可鑒……
“……小牛牛我真沒想害死你,你仔細想想,那麼多人追殺你,若不是我暗中助你,你怎麼可能跑得掉?”
“老子問你當初為什麼要陷害老子,再不說老子捅死你!”
“我趁著門派舉辦武林大會,混亂之際偷了《靈越劍法》嫁禍給金烏派,冤枉他們跟魔教勾結,事發後金烏派來找我算賬,萬不得已之下我隨便拉了個人……背鍋……”
“這麼說偷劍法的事實際上跟魔教沒有關係?”
“沒有。不過魔教嘛,他們什麼鍋沒背過,又不差這一個……哎喲媽呀!”
站在旁邊的綠桑一拳將顧北鶴打飛。
“卑鄙小人!”衝上去繼續打。
直打到顧北鶴昏了過去,綠桑才勉強停了手。
九上盯著綠桑“看來你還真是靈越教的人啊!”
綠桑也不裝了。
“你也聽見了,都怪他們這些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乾了什麼齷齪事都要栽贓在我們教身上!居然還有臉聯手圍剿我們?”
“本教傳承艱難,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教眾死在他們手裡,我遲早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綠桑是靈越教的人不奇怪,畢竟當初在晉城,金烏派的人本就是去追殺魔教餘孽的。
隻是……
“你為何要跟著我?”
“當然是因為你武功高啦!”綠桑理所當然道,“跟在你身邊,誰敢找我麻煩?這不,還順道滅了天劍宗,直接報了我們門派的血仇!我可真是抱了一個好大腿呀!”
九上盯著綠桑,沒說話,然後舉起劍……
刺向一旁昏迷了的顧北鶴。
“不要!”
綠桑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你不是恨他冤枉你嗎?我幫你殺了他不是應該正合你意?”
綠桑有些慌張道“不用,不用殺他!還要留著他……留著他證明我們靈越教的清白……”
說著自己都心虛了,他們靈越教缺一個“沒偷秘籍”的清白?
九上收劍入鞘。
他當然知道顧北鶴是靈越教的人。
靈越教傳承至今,一直以找回《靈越劍法》,重振門派威名為宗旨。
因而他們煞費苦心地在各門派安插奸細,天劍宗是重中之重。
當初天劍宗雖然對外宣稱毀掉了《靈越劍法》,但他們是不信的。
顧北鶴在天劍宗苦心經營二十年,才終於將劍法偷到了手。
可偏偏不小心露了蹤跡,被金烏派的人發現了,慌亂中他選了武功一般但輕功不錯的李牛背鍋。
明麵上他和各派一起圍攻李牛,實則暗地裡助他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