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人見有人問話,轉回身,打量了一下翠兒,說道“莫不是你要打耳洞?”
翠兒應道“是呢。”
這個婦人倒也熱心,說道“我也不知誰家專做打耳洞生意,或許哪家首飾店有做的。隻是這個也不難,我可以告訴你方法。”
“你且說來。”
“拿銀針向火上烤一會,針的後麵要係一根紅線,然後用兩個小豆子放耳唇兩邊穿洞的地方揉,且慢慢加力,將那裡的血擠走,然後用那根帶線的銀針刺穿,把那紅線穿到耳眼裡,血止住後再穿進一根茶葉梗,因為茶葉梗有清涼去熱的作用。”
翠兒聽得皺了眉,問道“是不是很疼?”
那娘子看出翠兒怕疼,說道“疼是有一點,隻也不要嚇自己,沒有那麼疼的。”
小夏雖然在一旁,也聽得仔細。
翠兒謝過那少婦,若有所思的與小夏往回走。
小夏道“我勸你先不要打耳洞了,弄不好發炎了怎麼辦?”
翠兒道“可是我很想像她那樣帶上耳環。”
說得小夏笑了。
忽然,從那少婦去的方向傳來吵嚷聲,兩人駐足回看,卻見那少婦與一個男子撕打了起來。有心前去勸解,又想起馬鍋頭的話不要管閒事。兩人尋思或許是人家小兩口打架。正欲回走時,卻聽那少婦哭喊了起來。
你道發生了什麼?且說本地有一個潑才,日常靠放賭為生,這廝生的雖然矮小麵麻,兩膀卻甚是有些力氣,常與幾個惡少在街上尋釁鬨事,欺男霸女,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所以敢這麼肆意妄為,隻因平素與捕役們打得火熱,隻要不鬨出人命,捕役們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為惡。畢竟這廝,月有月例,年有年例,節有節例,該孝敬的總不會落後,時不時還請衙役們去青樓酒肆消遣一番,也就無怪這潑貨橫行霸道,卻得不到懲處了。
今晚,這個潑才與幾個惡少喝完酒,走在街上,發現一個二十餘歲的少婦,脂粉不搓,卻也妖豔,手裡拉著個紮著兩個丫角的小女孩。
這廝見那少婦貌美,覥著臉兒上前搭訕。
那婦人見有人不懷好意,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在這潑貨看來,那婦人瞪他就是對他有意,伸手便把那婦人的手一握。不想那婦人惱怒起來,抬手就是一掌,打了他一個滿天星,惱忿地罵道“賊囚犯光棍,想占老娘的便宜,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我是什麼人?還敢拉我的手。”
這潑貨調戲婦女多了,敢於罵他的有不少,卻沒有敢打他的,以前婦女罵他,他比婦女還能罵,最終吃虧的還是婦女,因為他人多勢眾。如今竟然被婦女給打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何下得來台?遂上前與那婦人對打起來。
彼此你打我一掌,我踢你一腳,那婦人居然毫不示弱,敢同一個身強力壯的潑皮對打。
就在此時,跟隨婦人的那個小女孩,一邊喊著“放開我娘。”一邊衝上前去,摟住那潑貨的大腿,開口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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