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會長,你說當街劫持人,叫坦誠?”
林默然冷嗤反問,反問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輕蔑,“在我看來,你這行為叫流氓土匪。我可以報警。”
汪遠武沒想到眼前的丫頭,嘴巴這麼不饒人。
不過,他很快就想了起來,這反倒有龍家傳人才有脾氣。
“林同誌,你聽說一句話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凡你喝敬酒,這罰酒怎麼可能落到你頭上?”
汪遠武聲音冷寒,發出猶如被毒蛇爬過一般讓瘮人的聲音。
“汪會長,你這是在威脅我?”
林默然雙眸冷冷看著他。
“林同誌,可否願意配合?”
“我不會!”
林默然雙眸堅決地道。
“林同誌總歸沒看上老頭我。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等林同誌在我們這住幾天,住到你願意修複這幅畫為止。”
汪遠武眸底怒火濤濤,安排院子裡的人,“把她關起來,關到她心甘情願。”
幾個人衝出來,將林默然帶走。
“爺爺,這小妮子嘴巴夠硬。”
汪雲峰眼眸微眯看著林默然,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是個難啃的骨頭。
“在你爺爺麵前,沒人能硬過一個禮拜。咱們陪她熬,看誰熬得過誰。”
汪雲峰本想用自己和林默然見過兩次麵的情麵好好說服林默然,現在發現,自己還是不出現得好。
“但是她這麼久不出現,她身邊的人會懷疑吧?”
“直接和協會說,我們請她來修複古畫,需要一段時間,古畫修複完了,她就回來。”
汪雲峰風輕雲淡地道。
他不要林默然的命。
讓她消失幾天而已。
協會這邊收到汪雲峰這邊消息,說請林默然幫忙修複古畫,修複古畫需要時間長,需要足夠用心,林默然暫時不回來的。
理事長認識林默然有一段時間,知道林默然和婆家關係不好,自己單獨帶孩子在外麵住,他親自跑了一趟,找到陳阿婆,告訴她,林默然出差幾天,讓她幫忙帶好顧泉喆。
陳阿婆狐疑,林默然不管多忙多累,都不會丟下顧泉喆。
她每天都要見顧泉喆。
她真要出去幾天,都會提前和她打招呼。
從未有這種事出現。
且顧泉喆本有重病在身,她哪敢日裡夜裡帶顧泉喆。
若顧泉喆突然間有個三長兩短,這事她根本擔不起。
晚上帶顧泉喆吃完飯後,她就送顧泉喆回家,等顧泉喆爹回來。
結果左等右等,也沒等回來顧景堯。
陳阿婆沒辦法,隻能帶顧泉喆睡覺。
顧泉喆一回家,心情立馬低落,腦袋耷拉著,興致缺缺。
娘怎麼突然就出差了?
他爹也不回家了。
家裡就剩他一個人。
是不是因為他生病了,爹娘都不要他了。
想著想著,顧泉喆大眼眶裡蓄滿淚水,看著外麵黑漆漆的黑夜,眼睛一眨,淚水啪嗒掉下來。
陳阿婆見小家夥這模樣,心都碎了。
“泉寶不哭,阿婆在。阿婆明日找人問問,你爹你娘去哪出差了,咱們給他們打電話,好不好?”
顧泉喆乖巧點頭,而後才沉沉睡了過去。
在冀省協助文物部門尋找到古墓的顧景堯看著冀省猶如潑墨般的夜色,心倏地有點疼,好像被是什麼揪著一樣。
這種情緒莫名被牽動的感覺,讓他有些煩悶。
“頭,好消息,有人招了,咱們順藤摸瓜,就可以將那些盜墓賊都繩之以法。”
吳瑞凱走過來,和顧景堯彙報。
“考古隊隊長老李同誌說,這個古墓對研究清曆史有極高的價值。咱們這次算是立功了。”
“嫂子送的平安扣就是好,保平安,還保事情發展順利。”
吳瑞凱恭敬拿著平安扣,格外虔誠地道。
顧景堯的眼眸倏然間深沉了幾分,那枚色澤清透、溫潤如水的平安扣映入眼簾,讓他的心情籠上了一層陰霾。他的聲音隨之低沉,不悅的道,“吳瑞凱,所有事情結束了嗎?何來的順利?你如果這麼閒,那就去幫忙整理資料!”
吳瑞凱疑惑看著顧景堯,他哪裡惹他領導了?
說話突然冷了,他沒惹他啊?
吳瑞凱走了後,顧景堯走到文物隊那邊,借了個通訊工具。
“顧隊長,咱們這電話的信息很不錯,你快打電話,這夜已經很晚了,晚點人都睡覺了。”
文物局同誌笑著和顧景堯道。
顧景堯遲疑片刻,準備按下大院傳達室電話的時候,腦海裡全是昨晚林默然扔他背包、衝她發脾氣的畫麵,臉龐一下沉了下來,啪地將電話放了回去,“再說吧。”
她都這樣對他,他惦記她做什麼?
顧愛花一直在等林默然的信,想問林默然那邊,他們老板到底招不招人,等了好久都沒信,她決定再次來找林默然,一來發現林默然不在,第二天來找林默然,林默然又不在。
她氣惱,為了不給她說工作,林默然竟然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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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顧景堯,結果顧景堯單位的人說,顧景堯出差了。
顧愛花腦袋乍現火光,林默然不一定是躲著她,一定是看顧景堯出差,出去鬼混了吧?
她經常和那個姓沈的、叫沈浩洋的男同誌混一起,顧愛花二話沒說,直接殺了過去。
剛走到沈家那條街,她便碰到了沈浩洋。
顧愛花冷笑一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貨就這樣撞上來了。
“沈浩洋,林默然在哪?她是不是藏你家了?”
“你們兩個可以啊,光天化日搞在一起!你們還有禮義廉恥嗎?”
“趁我弟弟不在家,你們這樣偷偷摸摸,我的弟弟好說話,我們顧家人可不好說話!”
“你讓林默然出來,不然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