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看似是給小花說的,其實是給摟竹條的少年說的,四五歲的小花能知道什麼呀。
“你說的這些,我們家就有。”楊福寶手裡麵在乾活,耳朵可一刻也沒閒著,這位漂亮知青給他妹妹說的話,他都聽了進去。
想到她需要的這些東西,楊福寶狠狠心動了,他可是聽說新來的這些知青都出手闊綽的很。
“那正好。”
明月姝也沒想到她就隨便試試,竟然碰巧一下子找齊了。
跟著兩小該一路走來,快到村頭的位置停了下來,這年頭有正兒八經大門的人家不多,楊小花她們家的大門比村裡很多人家的大門都看著正式,嗯,就是看著確實是大門,不是幾塊木板。。
推開大門,發出“嘎吱”聲響!
“爺爺,爺爺,我和哥哥回來了。”楊小花噠噠噠地跑向院子中坐在小板凳上的老爺子,對方手裡正在竹編的東西,看大小形狀,是背簍無疑了。
“爺爺,來,張嘴,啊!”楊小花邊說還不忘親身示範,示意自家爺爺嘴要張這麼大。
楊老爺子,可能也習慣了,平日裡自家這小孫女,在外麵遇到什麼甜的酸的野果子都會給他這把老骨頭嘗一嘗,他以為今天也一樣呢,待嘴裡的甜味化開,他才察覺是糖,不由出聲叱責。
“你這孩子,有這好東西,自己不知道吃了,咋就這樣白白浪費呢。”
看的出來老爺子是真覺得給自己吃是浪費。
這溫馨一幕明月姝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嘴角不自覺也帶起了微笑,任何時候,遇到到‘善’的一麵總歸是讓人放鬆的。
…
“爺爺,這是新來的月亮姐姐。”小丫頭拉著明月姝向自己爺爺歡快的介紹。
經過一路接觸,這小丫頭是徹底不觸她了。
在自己說了自己名字後,小丫頭嘴裡念了兩句非說明月就是月亮,她呢,看在月亮這麼高雅的稱呼上也就不計較啦,咳咳,隨小丫頭意了。
“丫頭叫月亮啊,名字真好聽呐。”楊老爺子還真以為明月姝的名字叫月亮呢,心道,長這麼標致的姑娘怪不得叫月亮呢。
“爺爺,我叫明月姝。”
莫名有點羞恥怎麼回事。
也就是剛才她突然想起,書中關於這家人還是有描述筆墨的,原因是楊福寶他爸,也就是楊大奎曾經是村裡的獵戶,再還沒有所有東西集體化前,靠著這門手藝,他們家在村裡的日子算是朝前的那一波。
直到四年前,楊大奎在深山被野豬頂到,殘了左腿,再接下來半年期間仍然不見好,楊大奎媳婦王春豔拿著家裡的大半積蓄果斷改嫁了,留下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殘的殘,日子不可謂不艱難。
就現在,楊大奎下地一般是腿下墊一個墊子,乾的也是除草這類的活,加上村裡的有意照顧,一天下來也能拿到八個工分。
走路的話,靠的就是兩把拐杖了。
就這樣一家人,其他人先不提,楊小花這小姑娘就被教養的很不錯。
“小花,來,這是姐姐說好給你的報酬哦。”
明月姝挺喜歡這小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