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陳元。”
“年齡?”
“十九。”
“住址?”
“瓢城大洋區成華大道東街二仙橋這是我瓢城大學的學生證。”
“資源勘查工程專業大一學生學生你虐狗?
還被人直播當眾追著那條狗跑了幾條巷子?還拿著菜刀?
你知道已經引起社會輿論了嗎?這已經涉及到了治安問題了,是會被拘留的!”
瓢城大洋區警局審訊室,新調過來的實警李巾幗猛然一拍桌子。
對麵的陳元頓時咬牙切齒
“明明是小黑子先動的口,它在我打暑假工的魚鋪偷我的魚,還想殺我,我是正當防衛!”
李巾幗蹙了蹙眉“小黑子是誰?”
“那隻狗。”
李巾幗
這怕不是嗑大了吧?還給流浪狗起上名字了?
“你說那狗要殺你?你有什麼證據?”
“它在魚鋪潛伏了一個上午,不停對我流口水”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想跟你回家呢?”
陳元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
“不可能,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小黑子看我的眼神和我之前殺死的大老黑眼神一模一樣!”
李巾幗頓時眼神一冷“你殺死了大老黑?大老黑又是誰?老實交代!”
“大老黑是一條大黑魚,很凶,力氣很大,喜歡甩尾”
李巾幗
“給他驗尿!”
李巾幗現在嚴重懷疑,眼前的這位應該是嗑大發了。
半小時後,李巾幗拿著報告單陷入了沉思。
沒有嗑藥,那就隻能是另一種原因了。
“二十歲,精神類疾病,當代大學生壓力這麼大嗎?”
隨後她又看了一眼陳元的檔案。
孤兒,從小成績優異,靠著國家補助和獎學金上的大學。
昨天剛剛放暑假,陳元開始打暑假工
人設就很可憐。
“陳元,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李巾幗再次看向陳元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
陳元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便跟著李巾幗朝著不遠處的心理谘詢室走了過去。
“所以,小黑子和大老黑為什麼要殺你?”
心理醫生江雪在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柔聲問道。
陳元思索了一下,又撓了撓頭“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們一定是對我有所圖!而且我懷疑他們都變異了。”
江雪點了點頭,將李巾幗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這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屬於精神障礙,患者會通過幻想認為周邊的某些人或者事物對他不利。”
“嚴重嗎?”李巾幗問道。
江雪搖了搖頭“目前他並沒有對人出現幻聽,並不算嚴重,但如果不加以乾預的話,就不太好說了,所以,需要階段性治療。”
李巾幗問道“他還是學生,需不需要和他的學校溝通一下?”
江雪谘自信一笑“才剛剛有苗頭,暫時不需要,也最好不要讓他本人知道,我會定期給他做心理疏導,應該可以治療好的。”
兩人溝通了一下之後,李巾幗這才朝著陳元說道“你可以走了,不過記住,下次遇上這種事情記得先給我或者江醫警官打電話。”
說完,將自己的名片和江雪的名片一起遞給了陳元。
陳元點了點頭,接受了兩人的好意。
“對了”就在陳元即將離開的時候,李巾幗忽然問道
“你一個資源勘查工程專業的大學生,怎麼想起來去魚檔打暑假工的?專業也不對口吧?”
陳元笑了笑“魚鋪老板說能給我開實習證明的。”
李巾幗
此刻,天色已經逐漸暗沉。
陳元離開了警察局,看了一眼江雪的名片,精神科
隨手便將那兩張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總算蒙混過關了,我可真機智”
自他有記憶以來,腦海中便始終縈繞著一個奇異的景象——一個灰白相間的圖鑒麵板。
這玩意兒一直困擾著陳元,因為他不清楚這玩意兒是乾什麼用的。
直到昨天,恰逢暑假,作為資源勘查工程專業,這個專業從大一開始就需要做實習實踐。
陳元正好去菜市場買菜,結果在一處魚鋪前,圖鑒忽然就閃爍了一下。
陳元瞬間就激動了。
一開始陳元以為是魚鋪有什麼情況,正好又看到了他們的招聘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