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謙其實也想快點結束戰鬥。
以免龍茹真那邊出現什麼意外。
雖然他給了龍茹真幾張符籙。
理論上來講,龍茹真憑借這些符籙屠光青竹堡也不是問題。
但就怕龍茹真婦人之仁,想少做殺戮,最後遇到什麼危險。
所以這充滿邪性的修士想要速戰速決,是正中杜佑謙下懷的。
他故意沒使出全力,隻是不要錢一樣地激發符籙,卻依然如同暴風雨中的江心小舟,隨時可能傾覆。
那邪性修士絲毫沒有懷疑杜佑謙藏拙。
練氣中期修士打練氣前期修士,壓著打就是正常情形。
不能形成壓製才不正常。
他法術頻發,動作瀟灑,暢快淋漓,眼看著“方英”左支右拙,險象環生。
這間偏廳裡像是遭了風暴似的,被摧殘得搖搖欲墜。
邪性男子心中半是戲謔,半是得意。
“還不速速跪下求饒?修行不易,莫非你真想死在這裡?”
“若你發下心魔大誓,協助我去偷襲你的師父,我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他遊刃有餘地開口。
杜佑謙故意做出怒氣勃勃的樣子,奮不顧身地頂著法術衝了上去,幾乎全身都是破綻。
邪性男子眼睛一亮,暫時放鬆了對藤條盾的掌禦,反手掣出一柄幾乎透明的彎刀法器。
透明彎刀悄無聲息地飛出,陰毒地繞到杜佑謙背後,忽然斬向杜佑謙的後頸。
雖然杜佑謙已經來到他的身前,一對拳頭當胸轟來。
那拳頭晶瑩得近乎半透明的玉石,沒有帶出半點風聲。
邪性男子很清楚,這“方英”曾是武道先天宗師,武功已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這一拳無聲無息,看著就像是朋友間的玩鬨一樣。
實際卻是威能內斂,若是普通後天武者被打中,全身骨骼內臟都要變成齏粉。
不過,不管這一拳威力有多大,打不中就是打不中。
無論怎麼計算,他的彎刀都能在那對拳頭觸及到身體之前,將杜佑謙的頭顱斬下。
可就在這時,從杜佑謙身上飛出一麵龜殼小盾,狠狠地撞在彎刀上。
邪性男子以神識禦使彎刀,被這一下衝撞,頓時神識震蕩,有眼冒金星之感,悶哼一聲。
而杜佑謙則突然加速。
“蓬!”拳頭重重地轟擊在邪性男子的胸口大穴。
這一拳雖然沒能完全轟散邪性男子護體的法力,卻也讓他氣息為之一窒,甚至暫時削弱了對藤條盾的控製。
“要遭!”
邪性男子已經意識到。
隻要讓他緩過這刹那,其實他還有機會反掌將杜佑謙鎮壓。
畢竟實力的差距擺在這裡。
但杜佑謙怎可能讓他緩過這口氣!
他一甩衣袖,一柄神兵級彆的匕首出現在手中,反手就插入邪性男子的丹田氣海,讓邪性男子氣息紊亂,無法凝聚法力護體。
而那瑩瑩發光的飛劍已經擺脫了藤條盾的糾纏,飆射過來,繞著邪性男子這麼一轉。
甚至都沒挨到邪性男子的皮膚,還隔著一段距離。
但是鋒銳之氣,已經噴薄而出。
邪性男子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目光就失去了神采。
然後脖子上,浮現血線。
“嘩!”強大的氣血,使得他脖子處的血泉噴出三尺高,將他的頭顱衝到了兩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