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謙也不再多說，“那你們準備一下。等我將淩月送去轉世，便對你們施展神通。”
“等等。”林莎道。
“先送我們吧。”芳華接過話。
林莎笑得眯起了眼，“伱是想用淩月來做試驗品麼？她也是你徒孫，對你一直都很孝順，你還真舍得。”
芳華接口“我們回溯時光的轉世，一定能成功，清虛商會的莎靡真君和忘劍真君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而淩月……難以預料。不如你先送走我們，有了成功的經驗，再送淩月轉世。”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把杜佑謙說得啞口無言。
半晌，杜佑謙才緩緩點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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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淩月來到杜佑謙住的偏殿時，心裡是既激動，又有些忐忑的。
激動於杜佑謙沒有忘記她，忐忑於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時代，前往未知之處尋找道路了。
“怕麼？”杜佑謙自然看出了她的複雜心情，笑問道。
杜佑謙的聲音，像給淩月注入了無窮的勇氣，她抬頭挺胸，“弟子自是害怕的，但害怕也要去。”
杜佑謙讚許地點點頭“求道之心甚堅，不錯。”
“這是和師祖您學的。”淩月笑道。
但她心裡卻在說我隻想常伴師祖您的身邊啊。一百年不夠，兩百年也不夠……我希望能永遠陪伴在您身邊。
淩月灼熱的目光不加掩飾，把杜佑謙都整不會了。
“我必須提醒你，”杜佑謙垂下眼簾，“這是一去不返的旅程。當你的魂魄，成功地轉世在過去，現在的你，就已經死亡。而且我不能保證，能成功地將你送到過去，說不定你會因此魂飛魄散，迷失在時空的迷霧中，不得解脫。或許還會有更嚴重的後果，都是我現在無法預料到的。我對時空大道的掌握，並沒有那麼精深。所以，想清楚後，再告訴我，你真的決定要去嗎？”
淩月毫不猶豫地說“弟子願往，請師祖成全！”
杜佑謙歎息一聲“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成全你。等我送忘劍真君和莎靡真君到過去，便送你。”
淩月聞言，心下一喜，隻覺得杜佑謙是真寵她，竟然拿他自己的愛侶做試驗品。
“師祖，您會將弟子送往什麼時代？”
杜佑謙道“尚不清楚，等我施展神通，找到適合你的道標，才能明確。”
至於芳華和林莎的道標，那是他太熟悉了，而且和他的關聯相當大，所以才能早早就感知到。
“最好能選擇近一點的時代。”淩月說完，偷偷吐了吐舌頭。
她是希望能轉世到距離現在不遠的時代，這樣的話，她與杜佑謙不需要太久就能見麵。
比如，如果是轉世到兩千年前，那不用多久，就能見到師祖了。
雖然她不知道杜佑謙的根腳，但是她清楚地記得，那時她才十五六歲的豆蔻年華，天不怕地不怕，見麵就伸手向這個看上去年輕得過分的師祖討要見麵禮。
那對法器耳環，至今她仍珍藏，隻是在來見杜佑謙時，沒有佩戴，以免讓師祖困擾。
想到那時的無憂無慮，想到那時對杜佑謙雖然有仰慕但並未情根深種的灑脫，恍如隔世……
現在的自己，為這段倫理不容、也無法得到回應的感情所累，疲憊不堪，再也不複灑脫。
但，她從未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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