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嘴，放聲長嘯！
在長嘯聲中，他胸腹之間，有五股性質不同、相生相克的氣息終於清晰地誕生，彼此涇渭分明，卻又相依相存。
而他頭頂的白氣，也迅速蛻變，形成三團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形狀、美得無法用人間語言形容的結晶體。
那些結晶體就像水晶雕刻的花朵一樣，每一個棱角都在閃爍，每一個細節都美得驚心動魄，極儘燦爛。
胸腹間的五股氣息開始流轉不息，澆灌著道果雛形，使之越發完整和成熟，在極短的時間裡就赫然完成了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原本模糊不清、僅是勉勉強強成形的道果雛形，細節已然清晰可辨。
當然，不是用肉眼辨。
此時他的道果，已不再是雛形，雖未完全成熟，但也隻差臨門一腳。
隻待以身合道，便能徹底蛻變為成熟的道果。
其無色、亦無形，凡人根本就看不見。
法則的交織，又怎會以實體的形態表現出來呢！
但是若有達到一定境界的修士以神識觀之，立刻就能感知到那道果雛形的所在，真實不虛。
無色無形的道果，在神識下卻是色彩斑斕，由千萬種顏色彙聚，讓人目眩神迷。
若杜佑謙將自己的道果展示給彆的修士看，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都會令其立刻癡迷沉醉，在大道的韻味之中。
要知道，一般的化神修士，對步虛真君身上的道蘊都會如癡如醉。
那道蘊，隻是道果雛形散逸出來的一點餘韻而已，就仿佛是秋天枝頭水果散發的清香。
可想而知，若直視道果會發生什麼了。
此刻，時機已經成熟。
杜佑謙不再壓製自己那蓬勃欲出的道果。
“轟！”
現世裡，並無聲音，悄然寂靜。
但杜佑謙的耳邊卻回響著振聾發聵的聲音。
他的身外化身，頭頂三花，胸聚五氣。
原本有些滑稽的人首鳥身的形象，此時看上去卻是神聖而莊嚴。
與此同時，杜佑謙那早已多次擴容，能容納下好幾個仙城的隨身空間，向外敞開，隨身空間裡的法則，與人間界的法則交相輝映，快速地補全。
慢則數息，快則須臾，就能完成進化，屆時，或可稱之為“偽福地”。
雖然不像正常的福地那般法則完備而周密，卻也略具雛形，將來可以繼續完善，走福地之路，也可改換途徑，變為洞天。
這便是合道的第二步，內外天地交彙！
在踏出這一步後，杜佑謙悄然對自己使用了“回檔”，再次回到第一個步驟，道果升華，並果斷停止繼續晉升。
同時他迅速勾連春秋筆，製造假象，讓內外天地交彙的奇觀延續下去。
鉤、餌已備，待魚咬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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