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瓦離開了這裡,在回去房間的路上,同樣想到這些天和高寒的相處。
其實他的內心是愉悅的,輕鬆的,舒暢的。
這種關係有一種享受生活的感覺。這也許就是友誼。
他的心中一陣惆悵,心道“難道我們兩個一點兒信任都不能有嗎?居然如此防範與我,害怕我加害你,這紅土大陸,可憐的人們活得真累呀,好難過……”
有一道牆一樣的隔閡阻擋著他們的關係。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來了。
從仆從的口中,他才得知了原來昨天他見得那個病殃殃的年輕男子叫做克魯斯,音落,是傭兵之神克魯斯福斯唯一的孫子,本來還有老大,可惜早年夭亡了。
雖然,音落惡疾纏身,可是福斯對他卻是十分的疼愛有加。
這是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的。隻不過,有時候,音落性格怪癖,情緒時好時壞。
這一日,福斯專門設宴款待諾瓦和他,席間三人喝了許多酒,借著酒勁,福斯又叮囑諾瓦再多住幾日,當然也邀請高寒在多住些時日,好讓他儘一番地主之誼。
七日之光景轉瞬即逝。
次日清晨。天剛大亮。
高寒和諾瓦兩人就被城主福斯邀去了大殿。
此時大殿中福斯也早已等候多時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塊‘神鐵’嗎?諾瓦指著圓桌上的東西有些激動得詢問。
“嗯,不錯。”城主鎮靜的道。
隻見油漆反光的檀木桌麵上陳列一個褐色原盤,而神鐵就被乘在元盤內用黑布遮掩住了。
諾瓦迫不急大的上前揭去了黑布。
一塊木盆大的小不規則的黑色玄石展現在了眾人眼前,細看之下極像黑炭,但是高寒覺得它更像石頭。
因為這塊碑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鐵”並無可取之處,不是什麼神器,更不是神級彆的“神鐵”。按品階來說,最多算得上屬於中上等的玄石而已。
“神鐵”黝楚承片,像是膠狀之物年節在一塊的一樣,表麵附有許多赤紅色細小紋路,透過這些紋路,可以看見裡麵紅火一麵,洶洶燃燒,就像是滾燙的岩漿一樣。
難怪傭兵之神福斯之前說“神鐵”一無是處,原來,他並沒有說假,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呢?”諾瓦一臉失望之色。
他茫然的看了一眼高寒。
這時,一直站在傭兵之神福斯身邊的一個身穿白色鎧甲的俊秀男子插言道“這就是外界各路掙得死去活來的“神鐵。我們是在巫山發現的,剛發現它時,確實蘊含著很大的力量,而且有神念波動,可是在城主雙手碰到之際,這股神力瞬間揮發。”
“對的,這塊神鐵原本應該是很珍貴的,可惜在時空內飄蕩的時間太久了,再加上原本損壞了,就失去了價值。”
“城主說的很對。”
“他是誰?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諾瓦向福斯問道。
“我叫盧卡西,是城主府的新來的護衛兵首領。”他自我介紹。
“那你們為何不把‘神鐵’的真相公布於眾,告訴世人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神器,也免遭他們自相殘殺?”高寒問向盧卡西。
“公之於眾,試問,所謂的世人他們會相信嗎?能相信嗎?世間人寧可輕信謊言也不願接受現實,謊言太過完美,無破綻可尋。再說,若真的告訴他們,他們肯定會以為是城主幕後搞的鬼,城主府恐怕要陷入萬劫不複了。到時更加麻煩了,就讓他以假亂真,成個不爭的事實吧,假的有時候也可以當作真的來對待。”
眾人一陣沉默之後。
“神鐵也不是不值一提,它和一般的玄石還有些區彆,它的表麵會慢慢溢出一股氣體,而且有劇毒,所以才布遮蓋了。”
“這,我也清楚,雖然,神鐵已沒有了當初神力,但是,外界都傳言傭兵之城有神跡?就在城主府”諾瓦道。
“若有神跡早就被人發現了,還會留到至今嗎?而‘神鐵’一事,純粹謠言,我也澄清過。”福斯感歎道。
“可是這確實有,你不是在騙大家嗎?”
同時福斯又輕聲言語道“唉,我老了,彆無他求,隻想頤養天年,如今世道,是你們年輕一輩的天下,最大的期盼還是希望傭兵之都能夠永保太平,世事安詳,百姓永無紛爭就好了。之所以撒謊,還不是想平平凡凡的過日子。本來這件事,隻有我和神甫兩人知道,可是不知道誰將這個消息傳出去。
“是啊,老爺說得對,而且老爺將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傭兵之都的建設中了,是該好好歇息了。”管家神甫深情地說。
看來事情的真相不是向著人們所希望的那樣發展的,情況好像恰恰相反,那麼這塊“神鐵”的來曆又該作何解釋呢?高寒想。